程灼头发睡得凌乱不堪,从床上艰难地爬起来,扯着嗓子喊声,“顾哥,上课。”
——没回应。
程灼纳闷,自从顾哥不去给林清然送早饭之后,每天早上都起不来似,闹钟都吵不醒他。
他住下铺,下床方便,直接揉着眼睛走过去,把撩开床帘,“顾哥——”
程灼声音戛然而止。
顾迹被雷声吵醒,宿舍里没开灯,片黑暗。
他闭着眼睛,本想继续睡,却心里乱糟糟,听着外面雨声,没有丝毫睡意。
半晌后,顾迹起身下床,走到阳台上。
外面也是片漆黑,只能依稀看到几道模糊昏黄路灯。天空中偶尔划过道闪电,雨点带着凉意地飘进来,顾迹却像是没有感觉样。
既然重活次,有些事情就该放下。
他很感谢这个时候还有朋友们陪着他,要是只有他个人话,怕是不太好度过。
但煽情话在心里想想就好,顾迹还是有些说不出口。
很快到学校后,程灼问道:“小言啊,你住哪个宿舍楼?”
言从逾报宿舍号。
程灼把车开到宿舍楼下,“到。”
什,等哥哥回来接你们。”
不多时,辆黑色车就稳稳地停在他们面前,刻意放缓速度停下。程灼本想打开车窗说话,然后被淋头雨,赶紧关上车窗,声音从里面传出,“怎样,车技还不错吧。”
顾迹笑声,心中沉闷渐渐褪去,“还不错。”
店里伞没那多,表哥就给两把伞,刚才程灼拿把走,现在顾迹和言从逾共着打把。
顾迹上辈子和林清然在起十多年,其实是习惯作为照顾人方。所以当言从逾举着伞先把他送到后座,打开门等他进去后,自己再从另边上来时候,顾迹还懵下,才说声谢谢。
许景因望过去,问道:“发生什?”
床上侧躺着黑发男生,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安静地闭着眼睛,睫毛打下片淡淡阴影,露出来皮肤却带着些不正常红。
“他脸有点红。”程灼觉得奇怪,伸手摸下顾迹额头,震
上辈子做过许多后悔决定,留下不少遗憾,却最终结束于场大雨。顾迹现在有机会改变切,却仍然担心自己做得不够正确。
他在阳台上站很久,看着外面雨从大到小,最后竟慢慢停下来,远方天空也泛起鱼肚白,才转身进屋。
*
清晨,每天上午有课时候,整个宿舍都弥漫着痛苦味道。
许景因闭着眼睛穿衣服,边说句:“小顾起床没,你去叫他起来。”
顾迹笑着道别,“下次再见,小言。”
“再见。”
言从逾下车,打着伞在宿舍楼门口站会儿,连裤脚打湿都没注意到,看见黑色车子驶远,才抬步走进楼道里。
……
半夜里天空忽然响起惊雷。
程灼也看到,感叹道:“小言,你可真细心。要是话,估计就得和顾哥抢伞,顾哥肯定抢不过。”
顾迹注意力被程灼话转移走,笑道:“怎抢不过你?”
程灼厚脸皮:“因为更强。”
言从逾在旁也笑声。
车内空气干燥温暖,顾迹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心情也渐渐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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