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迹怔怔,言从逾比他以为得还要好心善良,对方和他总共才认识没几天,却会在生病时候来探望他。
怪不得上辈子对方会在和他不怎熟悉时候,也帮过他许多次。
顾迹道:“谢谢——”
话说到半停住,因为顾迹倏然看见言从逾手里拿着拆开药盒。
如果没记错话,他中途是不是醒过次?不仅不盖被子还不喝药,还非要小言给他扇风?
药水温被晾得刚好,言从逾把杯子递给他。闻着药苦味,顾迹口喝完,拧下眉头,又重新睡回去。
顾迹阖上眼,言简意赅地催促:“该扇风。”
言从逾低低笑声,本来还想让顾迹再喝杯热水,现在想想也只能算,信守承诺地给他扇着风。
……
顾迹再次醒来时候,昏沉感觉已经好许多,撑起身子坐起时候,湿毛巾从额头上掉落。
言从逾看着闭着眼睛男生,额前头发睡得有些乱,比平时多几分柔软,把声音放轻些:“把药喝再睡。”
顾迹没搭理他。
“……”
言从逾实在不怎会照顾病人,药是定要喝,但不知道这种情况是要强行把顾迹叫起来,还是应该怎做?
俗话说,软不行来硬,但言从逾又下不去手。
顾迹这次是被热醒,意识还没清醒,闭着眼睛把盖在身上被子推开,顿时凉快。
没会儿,被子又被盖上。
顾迹觉得热,骂骂咧咧地把被子推走。
然后被子又跑到他身上来,带着闷闷热气。
“热死。”
顾迹忽然沉默住。
哪里有地洞,他要钻进去。
言从逾没在意这些,拿过桌上温度计递给他,“再测下吧。”
顾迹接过来,想到刚才事情就脸上发烫,顿几秒,话音
“你醒,好点吗?”道清冽声音响起。
顾迹顿下,偏头看见言从逾时候,差点以为自己还没睡醒,半天没反应过来,迟疑问道:“小言,你怎在这儿?”
言从逾坐在旁边椅子上,“早上知道你发烧,你室友要去上课,刚好今天没课,过来看看你。”
当时言从逾在手机里问程灼他方不方便过来探望下,程灼求之不得,让他赶快过来。
程灼和许景因上午都有课,也不放心把还在发烧顾迹独自留在宿舍里,这种情况下,言从逾出现得正好。
言从逾想想,低头问道:“你热不热?”
顾迹:“……热。”
“那你把药喝。”言从逾把药盒拆成纸板,当做扇子对着他摇两下,“给你扇风。”
确有淡淡凉风吹到脸上,顾迹犹豫下,似乎是在心底权衡,最终还是败给闷热。
他慢慢坐起来,脑袋也有些疲惫,低着声音问道:“药呢。”
顾迹受不,这才睁开眼睛看怎回事,却看到个不应该存在这里人。
“……言从逾?”顾迹现在只想睡觉,也不太清醒,见是熟人也没多想,低声呢喃道:“别给盖被子。”
言从逾也很无奈,他没照顾过病人,但昨天下雨,今天又降温,这个天气不能不盖被子。
趁着顾迹现在醒几秒,言从逾用温水冲退烧药,推推床上男生,说道:“喝再睡。”
顾迹:“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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