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从逾从卧室里出来时候,顾迹已经坐在桌边,他顿两秒,才在对方旁边位置坐下。
谁都没提刚才事情。
顾迹把豆浆推到言从逾面前,“你喝这个,不是很甜。”
言从逾接过来,“多谢。”
“下次这难喝东西。”顾迹指是那杯蜂蜜水,“……不用非得喝下去。”
他走到厨房里,正要倒掉手里蜂蜜水,忽然想起刚才言从逾喝时候脸生无可恋表情。
只是蜂蜜水而已,有这难喝吗?
顾迹尝小口。
“……………………”
齁甜蜂蜜水刚进嘴,顾迹秒钟都没忍住,全部吐在厨房水池里。
他起身站起来,“……那先出去?”
言从逾低着声音说句嗯。
顾迹顺便把玻璃杯也带出去,走出去准备关门时候,他本意是想缓解下气氛。
他随便道:“挺精神。”
于是氛围更加无声。
听到这句话后,言从逾做半天心里挣扎,终于又往嘴边松口。
……他觉得吞下这口甜得发腻蜂蜜水,比头疼本身还要让人难以接受。
“不用喝完。”顾迹看着言从逾喝几口,把杯子接过来道:“收拾下去吃饭吧。”
他轻抬下巴指向床尾,“穿那件,是之前衣服,干净。”
言从逾点下头,“好。”
“……喝两口。”
言从逾头次喝到这种程度,那瓶酒后劲太大,到现在都没缓过来。他平时喝酒都会有节制,但昨天他又对顾迹说不出来拒绝话,他现在都记不清到底喝多少。
他接过玻璃杯,不知道里面是什,以为应该只是普通白开水,没有防备地喝口后,差点被腻死。
“……”
言从逾硬是被这口甜水给噎清醒。
言从逾顿顿,“你也喝吗?”
“刚刚尝口。”顾迹点下头,语气中难掩嫌弃
连带着手里还剩半杯蜂蜜水同倒进去。
这已经不是甜不甜问题,而是会不会把人甜死,不亚于直接在嘴里塞口蜂蜜。
顾迹重新倒杯温水,喝几口之后才压下嘴里甜腻,难以置信言从逾刚才是怎能把这些喝半杯。
……
餐桌上是简单包子和豆浆,还热着。
言从逾:“……”
顾迹:“……”
顾迹飞快地掩上门,出去。
——他在胡言乱语什?
顾迹在客厅站会儿,手中蜂蜜水已经变得温凉,才勉强放下刚才事情。
说着,他掀开身上被子,正要起身下床时候,却倏地明显顿住,句话没说,又沉默地把被子拽回来。
言从逾耳尖红个透,连带着颈部都泛红,“……”
都是男生,顾迹反应得很快。
如果没有昨天被戳破窗户纸,还只是单纯朋友关系话,顾迹现在说不定还会打趣小言两句。
但此时此刻,顾迹也感觉到阵不自在。
他强忍着咽下去,表情言难尽地看着杯子,“这是什?”
“蜂蜜水。”顾迹偏头看着他,认真道:“不喜欢也喝两口,解酒。”
刚才硬生生咽下去口已经是言从逾极限,现在喉咙里还满是甜腻感觉。
言从逾靠坐在床头,手里捧着玻璃杯,“你自己冲吗?”
顾迹点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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