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小胖子被老师严厉教育并叫家长惩罚,小顾迹被另外位老师带去清理伤口。
伤口并不严重,但擦伤带来密密麻麻痛感却不好受。
放学之后,小顾迹和小言从逾照常在有秋千院子里见面。
小言从逾先注意到小顾迹写作业姿势很别扭,挨过去挤着他,“咕叽,尼手怎?”
小顾迹放下笔,把手心里伤口给他看,抽抽鼻子,“好疼……”
顾迹怀疑自己在言从逾心中到底有多弱,怎谁都会欺负他?
“偶尔遇见几个神经病很正常,那不叫欺负。”顾迹摊开手,“现在不是好好嘛。”
“而且,哪有总被欺负?”
“上次篮球赛,就有两个混蛋。”言从逾思及之前事,眸中划过丝烦躁。
顾迹已经没在意那件事,更何况那两人已经被小言收拾顿,无奈道:“那件事不是已经解决吗?”
顾迹想告诉言从逾是没必要和这种人置气,不划算。
言从逾:“不理他。”
“这不是知道吗?”顾迹笑下,“那要是碰见个不讲理,你怎办?”
言从逾倏地沉默。
顾迹忽然有种不好预感,但他既然问出这个问题就已经有心理准备,“随便说,怎想就怎说。”
头顶挡板遮去部分刺眼阳光,斜落下来光线打在两人脸上,显出细细碎碎光影。顾迹垂眸撞进言从逾视线,心跳冷不丁地漏半拍。
看台后方虽然人少,但也不是没人会经过。
顾迹微微向后错开些距离,“哪有被欺负?”
他顿下,“而且为什说总是?”
言从逾跨到前面座椅坐下,“都看见。”
所以小鱼今天能不能多帮他写点作业呀?
小顾迹心思还没说口,就被小言从逾捧住手,伤口上涂碘伏,看起来有些吓人,小言从逾却不怕,小心地吹吹,“尼摔倒吗?”
小顾迹小声说:“有人推,推不动他。”
言从逾偏头看着他,瞳孔在阳光下带着浅浅茶棕色,微哑声道:“还有小时候,你也受欺负。”
小时候……
顾迹记得这件事,但他没想到言从逾也没忘掉这些。
他小时候因为总是转校又不合群缘故,当时跟班里个小胖子关系不太好。在年级小朋友里,谁都没有打架技巧和经验,因此小胖子凭借自己体重打遍天下无敌手。
当时因为什矛盾已经不记得,但总不过是些芝麻绿豆大小事。体育课时候,小胖子下子把小顾迹推倒在地上,他下意识用手撑住地面,于是手心在地上擦破皮。
言从逾指尖紧紧,“想打他。”
顾迹:“……”
小言应该没有,bao力倾向吧。
“小言,做人要冷静。”顾迹耐心道:“不能打打杀杀。”
“但他要欺负你。”言从逾皱眉。
“你说那个黄毛?”顾迹揉揉他脑袋,解释道:“没被他欺负。”
像这种只会嘴上嚣张,顾迹还不会放在心上。
言从逾牵着顾迹手,不经心地捏几下,他知道实际上没发生什,但还是心里不太舒服,“……”
顾迹看出言从逾不高兴。
他腾出只手捏捏小言脸,温声问道:“要是你碰见个不讲理神经病,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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