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启先下床,去浴室洗个澡,冲掉身疲惫,他隐约记得,在自己发烧时候,有另个来过,但怎也不记得是谁。
不过
明明都是淋雨,个人着凉,个人上火,待遇简直是天差地别。
之后,时启又埋在被子里睡得昏天黑地,厉觉则也勉强窝在他床上,义正言辞要时刻看着他,免得再烧起来没人发现。
时启再次醒来,是饿醒,他睁开眼睛,屋里片漆黑,他身上身汗,趴在厉觉身上睡,被子则盖在他背上。
厉觉胸口起伏,呼吸平稳,似乎也睡着。
两人紧紧贴在起,厉觉衣服睡得乱七八糟,胸膛半敞着,比他还要热。时启觉得有点奇怪,但厉觉向体温都比较高,便也没怎在意。
时启只觉得头晕目眩,厉觉在他耳边说什都跟蚊子飞似,他昏昏沉沉,有气无力地说句:“没怪你,水呢。”
厉觉顿时噤声,连忙把水递到他唇边,但他从来没给人喂过水,这方面经验几乎为零,时启吃药,喝点,把杯子推开,厉觉时不差,水晃出来些,溅到时启胸前。
“……”时启见厉觉恨不得给自己榔头,咬牙切齿表情,却突然觉得很好笑,恢复些精神,“又不是多大点事,你也不用这自责。睡衣在衣柜里,你应该知道吧。”
厉觉忙不迭给时启找睡衣,免得湿趴趴难受,阵兵荒马乱后,总算给时启换好衣服。
……虽然这期间,不小心看到时启白皙纤瘦脊背,以及修长柔韧大腿,但厉觉表情始终很严肃,仿佛并不是在换衣服,而是在做项人类伟大事业。
中只剩懊悔,恨不得立刻穿越回去,把那个闹别扭自己打死。
为什要和时启冷战?明明时启什也没做错。
为什要等时启认错?明明他才是那个应该认错人。
厉觉在家呆着几天里,着实是深沉思考过番人生,以及他活十八年都没认真思考过问题。
他真就甘心做辈子被人耻笑私生子吗?浑浑噩噩地过完这生,也不顾忌自己已经少得可怜名声,让自己朋友和爱人都抬不起头来。
时启感觉精神好多,他看眼面板,上面字样是健康。
烧退。
现在是晚上九点钟,食堂早已关门。
厉觉应该也没吃晚饭吧。
黯淡光线自厉觉深刻眉骨和鼻梁线划过,他平日里总是副凶狠表情,睡着倒是人畜无害,还挺帅。
时启心想难得见厉觉这正经严肃,正想逗他玩,忽地愣。
“厉觉,你……”
厉觉仍然保持着那副认真严肃表情:“怎?”
“……你流鼻血。”时启狐疑地说,“你上火?”
厉觉表情僵。
厉觉年少时,也因为这种事情而痛苦过,但之后发现,仅靠自己力量是完全没办法改变事实,于是他开始自,bao自弃,把自己活成个笑话。结果遇到时启之后,前几天事情狠狠把他拍醒。
他不想输,任何时候,他都不想输。
厉天能做到事情,他也能。
然后厉觉在家看天金融管理类书籍,险些看吐。
“对不起,对不起……”厉觉抹把脸,“没想和你冷战,这几天都没好好睡觉,因为明天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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