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尚远嘿嘿笑,却压根不接南渡这个话,只是点点桌上菜:“这道松鼠鳜鱼可是这家店特色菜,肉质鲜美外酥里嫩,听说还是乾隆皇帝点过,你尝尝。”他眸光扫身边人,“怎回事,快给乔总添酒啊!”
狐狸就是狐狸,酒过三巡句生意上话都不肯说,整个桌上不是让喝酒就是介绍各大菜系,点合作意向都没有露出来。
南渡当然知道如何对付这种人,但是他没开口,余光瞥眼后面谢闻澜,顺着王尚远话默不作声地喝杯又杯,直到看着时间差不多到中场,才起身道:“去趟洗手间。”
直到出门,他站得笔挺身子才开始有些摇晃,拿凉水冲把脸,脊背靠在洗手间墙壁上,眉头紧紧地皱在起,闭着眼睛半晌都没有说话。
谢闻澜盯着他苍白如纸脸:“别喝。”
“带他们干什?”南渡边带着他往宴会厅里进边道,“你功夫不比林志差,陈觉还不够添乱,至于生意……”南渡顿下,“跟紧,等会儿学着点。”
“为什要学这个?”哪有带着替身学生意?
南渡拍拍他肩:“因为这样你份工资就可以顶三个助理啊,多划算,”
“只是这样?”
“还有件……”南渡已经推开门,只好压低声音附在他耳边,声音带着蛊惑暧昧,“等会儿万喝多,你能送回家吗?”
他在生气吗?
他有什资格生气?谢闻澜不知道自己心里隐隐不舒服来自哪里,但绝对不是因为南渡。
作为个雇主,南渡几乎已经可以算模范级,不仅帮姚慧住上单人病房,还专门请护工来照顾她,连方方面面细节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没生气。”
“好吧。”南渡显然不怎相信地看他眼,语气里带着些若有似无宠溺,“衣服不是他,只是觉得适合你,过两天有个工作,总不能直穿得那学生气。”他说着,将摆出药品重新理回药箱,“收拾下,后天跟去出差,去三天,江城。”
南渡这才睁开眼睛,他喝酒眼尾就会有些红,沾水跟落过泪样惹人心疼,南渡扯扯嘴角挤出个笑,像是在包容不懂事小
谢闻澜迅速偏过头,面不改色揉揉自己发红耳朵。
“王哥。”南渡这才转向屋里人,面上立刻挂上笑,“您久等。”他边说边往里走,抬手端起个酒杯,“在座都是前辈,先敬您。”
“那怎好意思呢。乔总难得来这里,该敬您才是,”王尚远看起来已经五十岁左右,生意场上混到这个年纪都是人精,立刻站起来,姿态放得比南渡还要低,“来来来,快给乔总满上。”
两人举着酒各自寒暄阵
,南渡终于试图切入正题:“刚刚来时候路过王哥门店,整个南方销售渠道,怕不是都在王哥这里。”
谢闻澜没想到他会跟自己解释这些。
“事实证明,你穿着确实很好看,”南渡打量着突然愣住人,从他敞开领口直扫到小腹,“怎,还躺着,等着给你系?”
谢闻澜耳朵又立起来,火速爬起来捂住胸口。
*
等到谢闻澜才发现,南渡这趟连个助理都没带,除司机似乎只有他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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