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必然有那丝忏悔:好凶。
但当时在搞艺术创作,除眼里那只鸟什都不想。
用蓝山
心底腾然生出丝隐秘快感,甚至要笑出声来。
蓝山从来是善于察言观色,但从前她绝大多数是不懂装懂,就不如此时此刻要更体贴:“这样做会让你开心吗?”
点点头。
然后蓝山低低地笑:“那们能不能做点更开心事?”
完全可以。
常在想如果这个故事原本就发生在意大利,那它应该具有黑手党色彩,这样部单纯而烂俗狗血小说至少拥有些许神秘感。今天情节应当算作是次情报交易,信物是口红和房卡,那所拥有和想得到,又各自是什呢?
问得好,于是决定直接求证交易另方。
酒壮怂人胆,摸出房卡之后没有停留太久就去赴约。按按门铃以示礼貌,但无人响应,就很痛快地刷卡进门,听到浴室里水声哗哗。过片刻蓝山裹着浴袍出来,看到后愣愣神,点点头说你等会,然后她扯件衬衫重新进浴室去。轻车熟路地打开电视又倒两杯红酒,蓝山只喝红酒,美容养颜又不伤身,娇贵得很。
红酒牌子不认识,但倒出来色泽是很诱人红色,看着俩高脚杯端端正正地并排站着,掏出手机给它们俩拍张情侣照,忽然有些依依不舍:它们即将要进入两个不同身体里,此时此刻大概是生离死别前含情脉脉。
拍照片时候蓝山出来,她像是团行走热雾,走到哪,哪儿空气就变得灼热起来,连带着起。看着镜头里俩高脚杯,也看着贴过来看在做什蓝山。蓝山身上有尚未干涸清澈河,浸着衬衫留下支流脉络,衬衫变得半白半透,就好像冰川期世界地图,放眼望去起伏分明,山川河流白净得纯粹利落,未完成梦想就又多个:怎就没成为个雕塑家呢。
蓝山今晚似乎很依着,所以提议她都非常爽快地接受。难得有这样经历反倒有些惊乍,这样来画画手就有些抖,在蓝山干干净净脚踝上留下丑陋痕迹。
“你紧张。”
“酒喝多。”
说谎这种事现在好像张嘴就来,但这两笔确很糟糕,于是用卸妆水打湿化妆棉洗去,蓝山脚踝就再次变成张原始画布。再次动笔之前忽然有点奇怪遗憾——画布会不会因为易于涂改而不被珍惜,所以世人常更容易对落笔不悔作品饱赋深情。
坐在飘窗上蓝山大概没有这样多愁善感,她端着酒沉默,偶尔看月亮,偶尔看,偶尔因为化妆刷掠过皮肤发痒而缩起脚来,于是会发脾气让她安分,蓝山就很乖地不动,再痒也不乱动。
蓝山走来不是为看,而是和样盯着那两杯酒看很久,然后问:
“红酒对瓶吹是不是很没情调?”
呃,点点头:“它们大约也不会很开心。”
蓝山轻轻“哦”声,伸手拿起杯子:“那这样吧。”
她没有问——实际上意见也不重要——她自顾自地把杯红酒倒入另杯里,两者混合在起,蓝山于是很快乐地说:“这样它们就不会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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