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知礼眼底片猩红,像是淬着毒,“你要是跟他发生什,你以为你还能坐在这里跟说话吗?”
柏舟身体微微发僵。
谭知礼说得倒是真话,要是他跟钟觉浅发生什关系,想必谭知礼会将他折磨至死吧。
“对不起。”苍白而又无力道歉,试图能够凭借这句话来平息谭知礼怒火,但谭知礼脸上依旧是冷若冰霜,显然是不接受他道歉。
黑色普尔曼驱向浅水湾。即使现在是在深夜,浅水湾里依旧是灯火通明,复古长廊上米黄色灯笼都逐亮起来,笼罩着昏黄光晕。绕过长廊,走到正厅,睡在狗窝里蛋黄听到动静,从狗窝里跳出来,迈着小短腿,奔向柏舟,用牙齿去咬柏舟裤腿,但这次柏舟没有跟往常样将蛋黄抱起来。
谭知礼盯着他,蜷起来手指紧绷着,青筋突起,“不是说过八点就得回来吗?为什拖到十点,还在外面跟别alpha鬼混?”
柏舟没想到谭知礼会在规定门禁时间上为难他,他皱着眉,“不是给你发消息,说会晚点回来吗?当时,你也说好啊……”
谭知礼满脸愠色,他冷嘲,“怎,你这是在说出尔反尔吗?”
“没有。”柏舟斩钉截铁地回答,他说完以后,又将头给垂下去,不敢再直视谭知礼眼睛。
气氛顿时变得粘稠而焦灼,像是有噼里啪啦火星子在熊熊燃烧着。
这座城市不再有白日里喧杂,而是静得要命,连聒噪蝉声都短暂消失。
柏舟被带到黑色普尔曼,他有些忐忑不安地低着头去看地面,就是不敢去看谭知礼。
谭知礼就身体紧绷着坐在皮质沙发上,他眼睛沉寂,像是片无澜深渊,“给发十几条短信,而你却条都没有回。”
柏舟知道,这是要兴师问罪。
他顶着压力,将板砖般手机递到谭知礼面前,“手机没电,又不知道哪里有充电器,所以就没有收到你发来短信。”
柏舟接下来还得面对谭知礼惩罚,实
似乎要将柏舟给彻底淹没在其中。
谭知礼靠近柏舟,嗅嗅柏舟身上那浓郁到近乎令人作呕迷迭香信息素,他握紧柏舟手腕,将柏舟推在普尔曼防弹玻璃窗上,“前两天在宴会上,你是偷跑出去见钟家私生子吧?”
谭知礼这句话像是惊雷样劈在柏舟摇摇欲坠心脏上,他陡然白脸。
“你身上有迷迭香信息素,跟那晚模样。”谭知礼眸色渐沉,“原以为你性子老实,不会骗人,现在看来,你就是个撒谎成性小骗子,就不该相信你说任何句话。”
柏舟低头看着普尔曼羊绒地毯,“虽然去见他,但什都没有做。”
“你这样手机,也没必要再用。”谭知礼寒声。
柏舟没敢接话,当他想要将手机收起来时,谭知礼伸出手,将他用好几年二手机抢过去,并将车窗摇下来,把手机丢出窗外。
只听到窗外传来声沉重地、带着回音落地声。
他手机摔在柏油路上,被摔得粉身碎骨。
柏舟很心疼那把跟随他好几年二手机,但他也不敢为那把手机惋惜,他现在都自身难保,还能管得二手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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