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舟听到浴室里哗哗流水声音,心脏骤然缩紧,他将书桌上壁灯给关掉,并迅速爬上床,利落地盖上被子,再将整个人都裹进被子里,他打算要假睡,等会儿谭知礼出来睡觉,应该就不会碰他。
很多时候总会事与愿违,当谭知礼裹着浴巾出来以后,眼就看破柏舟小动作,他掀开被子,伸出手臂将柏舟勒到胸前,下颚抵着柏舟毛茸茸脑袋,“装睡呢?”
柏舟被蹭着不舒服,他还是没能再继
“是。”
管家微微皱起眉,拧成个川字,他想反驳些什,最终却也没有开口,只得应下。
管家下楼,吩咐厨房佣人去煮面,佣人手脚都很麻利,不过是十来分钟左右,碗腾腾鸡丝小面就做好,管家端着鸡丝小面上二楼,将托盘交给谭知礼。
谭知礼单手捧着托盘,摆摆手让这个为谭家操持半生老人回去休息,他则是端着面,进卧室,他推门进屋时,看到柏舟正坐在书桌旁有些出神地写着卷子,他走过去将面放到书桌上,冷硬而强势地命令他,“吃面。”
柏舟推开滚烫鸡丝小面,脸色苍白而毫无血色,“不饿。”
黄像是能够通人性,它恹恹地闭嘴,跟泄气皮球样缩回它狗笼里。
谭知礼这才觉得顺眼多。
家里佣人将饭菜都整整齐齐地摆在桌上,管家提醒谭知礼可以吃饭,谭知礼点头示意自己知道,并让管家去将柏舟喊下来吃晚饭。
管家去楼上劝柏舟下楼吃饭,最后只等回来柏舟句铁石心肠不饿,管家就灰溜溜地走下来,并将劝柏舟吃饭过程都添油加醋地说遍,谭知礼脸色也就愈发难看起来。
管家声不吭地站着,显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事。
谭知礼也是有脾气,他耐心告罄,冷着张脸,嘴里挤出来字分外扎人,“你没必要对使性子,到时候受苦只会是你。你可以选择不吃,会吩咐管家让他不要给蛋黄喂狗粮,你不吃顿,蛋黄就得饿顿。”
柏舟将嘴抿成条线,“你无理取闹……”
谭知礼又将那碗鸡丝小面推到柏舟面前,这次柏舟没有再将鸡丝小面给推开,他其实也很饿,只不过是想跟谭知礼怄气才没有下楼吃饭,现在谭知礼拿蛋黄来威胁他,他只好放弃抵抗。
柏舟拿起汤勺,喝口鸡汤,感觉饿许久胃都舒服很多,他喝汤,又开始吃面,这份鸡丝小面做得很劲道,咸淡适中,不过是几分钟时间他就风卷残云将面给吞进肚子里。
谭知礼见他将面吃完,他让佣人进来收拾碗筷,而他则是拿着浴巾去浴室冲澡。
谭知礼言不发地吃着晚饭,这顿饭他觉得味同嚼蜡,他吃好以后,去书房里给谢行打电话,让谢行去准备下轮融资BP,等忙完这些,已经到晚上十点多钟,谭知礼推开书房门,看到管家那张沧桑脸。
“少爷。”管家说,“您该去休息。”
谭知礼看眼灯火通明客厅,又将目光看向紧闭卧室门,“他有下来吃饭吗?”
“柏先生从始至终都没有踏出房门半步。”管家尽职尽责地复述着。
“让厨房做碗面,亲自给他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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