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旁手机再次发出震动嗡鸣声,谭知礼摸到桌沿,将手机凑近些,屏幕上显示是他母亲时醉惜打来电话。
柏舟汗津津地瘫软在沙发上,他主动去舔着谭知礼唇缝,“别接你妈电话。”
他不想让谭知礼母亲知道他跟谭知礼在做这种事情。
谭知礼正在气头上,他偏偏不让柏舟如意,他指腹划过绿色接通键,将手机调成扬声器模式,让柏舟也能听到,他呼出口热气,“妈。”
时醉惜声音显得有几分烦躁,“那久才接电话,你在做什?”
“还有呢?”谭知礼问他。
“还有什,不知道。”柏舟迷茫地眨巴着湿润眼睫,他呜咽出声,“太难受,你快点拿出来好不好?不行,痛死……”
谭知礼不想让谢行知道柏舟还有这样面,他也没有跟谢行继续说下去,而是直接将通话给挂断,他锋利视线像是刀斧样劈在柏舟身上,似乎能够凿穿柏舟五脏六腑,“跟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柏舟好像是个无情复读机,遍又遍地重复着,“真知道错,再也不敢。”
他是在是太难受,身体像是被撑到极致,泪水点点地从他眼眶漫溢而出,视线所及之处片模糊,他没有理智可言。
寸地从大脑里剥离,他现在无比渴望着谭知礼能够将他从痛苦中解救出来。
干裂唇微微张开条缝隙,说出来声音很是喑哑,“谭知礼,算求你,能不能……唔!”
柏舟突然发出声音在卧室里响起来,电话那端谢行倏地沉默片刻,“谭总,是不是打扰到您?”
“没关系。”谭知礼压低声音,他没有马上将手机通话挂断,“知道错?”
柏舟屈辱地咬着唇,尽管他心里并不想要跟谭知礼屈服,但身体却已经是撑到极限,他怕再过会,那个地方就会痛到爆炸,他不敢赌,只能选择跟谭知礼认错。
谭知礼低头觑眼满脸涨红青年,喉结滚动,他凑到柏舟耳廓旁,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声音说:“别喊出声,让妈知道们在做这种事情就不好。”
柏舟瞪着谭知礼,他死死地守着牙关,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令人羞耻声音。
“谭知礼,你听到在跟你说话吗?”时醉惜像是发怒,声音尖锐像是刀子样剐蹭过
他遍遍地祈求着谭知礼原谅。
现在能救他,只有谭知礼。
谭知礼在他快要崩溃之际,将黏糊糊他从地毯上把捞起来,放到沙发上,“看着怪可怜。”
港城冬季很少下雨,但在今天却破天荒地下起阵狂风,bao雨,瓢泼大雨瞬间盖住淅淅沥沥流淌出来水声,连带着抽泣声也起淹没。
室内空气逐渐升高,比开着暖气还要热。
反正他之前跟谭知礼吵架,也都是他先认错。
只是要低头认错而已,又没有什。
柏舟眼神空虚,他盯着头顶洁白天花板,声音里是掩藏不住哭腔,“嗯……知道错……”
“错哪里?”谭知礼问他。
柏舟其实已经没有多少思考能力,他声音都在发着抖,“错在不该给你下安眠药,不该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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