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箱子拎起来,又重新走到床边,把药箱放到床头柜旁,他将药箱打开,眼就看到药箱里面医用棉签跟消毒药。
他拆开医用棉签包装,从里面取出支棉签,浸在消炎药里,再将湿淋淋棉签拿出来,“手给。”
谭知礼整个人都慵懒地躺在床上,他将手伸到柏舟面前。
柏舟跪坐在床上,他将棉签缓缓地涂抹在谭知礼受伤虎口上,他嗅到铁锈般腥咸味,“你到底怎伤成这样?”
谭知礼距离柏舟很近,他能看清柏舟脸上细小短绒毛,
柏舟已经醒过来,他目光有些呆滞地望着眼前天花板,连谭知礼进门来系列动作与脚步声都没有注意到,直到谭知礼出声,才将他给彻底唤醒。
“醒?”
近距离地说话声,让柏舟感觉到耳朵都有些潮湿,他将脸转向谭知礼地身上,很轻地应声,他闻到房间里充斥着地血腥味,他地视线逐渐往下挪,看到谭知礼被咬伤虎口,他蓦地心尖颤,“你怎流血?”
谭知礼有些满不在乎,“路上被狗咬口。”
“你别是杀人吧?”柏舟怔片刻,语出惊人。
淡浮躁,“别把人都当成傻子,你野心早就是路人皆知。”
“你他妈……唔!”身后保镖凌厉地拳头砸在谭知宴脸上,将谭知宴剩下那半句话都咽进肚子里。
谭知礼抬起手,轻轻拍打谭知宴脸颊,“好自为之。”
谭知宴像是死狗样瘫在地上,他脑袋被重重地摁倒在地上,眼神虚无缥缈又像是掺杂着无尽恨意,四肢也被黑衣打手禁锢着,他只能如同待宰羔羊样爬在地上任由屠夫凌迟。
几分钟后,谭知礼风驰电掣地离开废弃塑料厂。
谭知礼眉头都皱成个川字,“他屈起手指,弹下柏舟额头,“你在胡思乱想什?现在是法治社会,手可没有办法伸那长。”
柏舟又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应该是想多,松口气,“不是就好。”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显得柏舟那张脸愈发地雪白,像是月色下捧雪。
谭知礼觉得心底像是被软羽毛拂过,他原本没有觉得虎口有多疼,现在倒是觉得虎口疼得要命。他仗着在外面替柏舟出头,将受伤那只手放在白色枕头上,吩咐柏舟帮他擦药,“会涂药吗?电视柜下面抽屉里有专门药箱,里面有消炎药跟止疼药。”
柏舟早就习惯被谭知礼使唤,他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走到电视柜旁边,拉开抽屉,果真看到个医药箱。
他手受伤,没有办法再开车,谢行就临时充当他司机,坐在驾驶座上为他开车。
谢行转过头望着他,“谭总,要去打破伤风吗?”
谭知礼并不是什娇贵人,这点伤痕在他看来倒也不算什,现在这个时候,柏舟应该已经起来,他想快点回去见柏舟,他摇摇头,“回老宅。”
谢行不敢置喙谭知礼做出决定,他欲言又止地将注意力放到开车上。
等车到老宅,谭知礼单手将门推开,他下车,虎口上伤口下子就引来佣人侧目,但佣人都畏惧谭知礼,也不敢自作主张过来给他上药,他直接忽略伤口疼痛,到三楼房间找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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