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怎跟嫂子样天真。”谭知宴说。
谭知礼跨过木箱子,继续往前走,在听到谭知宴话时,又陡然停下,“站在那别动,再往前步,就直接杀嫂子。”
谭知宴知道是自己威胁起作用,他透过破烂厂房,盯着谭知礼,“大哥,今天你跟嫂子只能活个人,你选择是你死,还是嫂子死?哎呀,这个问题,应
“别用这种眼神看呀,是条没人爱可怜虫。”谭知宴低头盯着缠着蛛网纸箱子,指尖敲着实验台。
那瞬,柏舟仿佛是看到条在大家族里摇尾乞怜却得不到怜悯狗狗,可当他生出这个想法后,蹲在他身旁男人又恶劣地笑起来,“你好好骗啊,只是三言两语就被骗到。其实才没有那可怜,有花不完钱,数不尽荣华富贵。”
柏舟用舌头顶着后槽牙,眼底迸射出愤怒,“神经病。”
谭知宴诡异地笑起来,他并不反驳柏舟骂他,像是默认自己就是神经病。其实,他点也不讨厌别人骂他是神经病,他直都觉得自己脑子不太正常,可他爸爸谭荣川却觉得他是那多儿子中最正常个。
“哒哒”两声,是皮鞋迅速碾在石头上面发出来声音,厂房岌岌可危老式铁门被股强悍力道给推开,冷风从外面灌进来,地面上纸屑被卷起来,在风中胡乱地飘飞着,最后撞在灰扑扑石缝里。
他偏过头,视线穿透谭知宴,“你是变态吗?”
“你也觉得是变态吗?”谭知宴嘴唇翘起,好似是在讲故事,“可能真是变态吧。五岁时候,被爸爸带回谭家,当时身上穿是过季衣服,大哥穿得是崭新小西装,他好像是明星儿子样闪耀呀!”
“妈妈说,是回去谭家做少爷,可回去谭家,却没有人喜欢。谭家佣人都叫野种、贱货,大哥也会在私底下骂,当时恨死他,嘻嘻。”
柏舟听得头皮发麻,心底暗骂谭知宴是个变态。
谭家满门都是变态,就没个正常东西。
谭知礼站在厂房门口,他手维持着个推门姿势,手上碰到灰絮,有点脏,他掸掸灰,指尖仍是没能抖干净。来不及整理,他大跨步朝里走,脚边滚过来个铁质大圆筒,里面淌着黄色脓水,他绕开铁通,抬头环视周围,下子就将目光落在实验台上beta身上。
他目光稍作停顿,快步走过去。
看到谭知礼单枪匹马赶来厂房,谭知宴慢慢咧开嘴唇,他从地上起来,抖抖西装沾到灰,再次看向谭知礼,“大哥,你来啦。”
他甜腻叫着谭知宴大哥,彼此间像是最亲密兄弟,可他做事情,都是致谭知礼于死地事情。
谭知礼面无表情地看他,冷淡道:“已经撤诉,法院传单作废。你说不准带人来,个人开车来,现在可以放小舟走吗。”
“你是不是在骂啊?小嫂子。”谭知宴好似是看穿他想法,嘴角笑容越来越深,“最喜欢别人骂,这样就代表你们眼睛里有。别在心里骂呀,当面骂出来,没关系,不会生气哦。”
“……”
柏舟心脏蓦地沉下来,呼吸滞。
“怎不骂呀?”
“是觉得很可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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