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长歌才倏地清醒过来。
她环顾四周，室内已空荡荡
。
“去吗？”
她
仰头，对上徒弟恨铁不成钢眼神。
*
清梦未熟。
忽地听到耳旁窸窣脚步声，越长歌缓慢睁开眼，还带着初醒时慵懒。
她撑着床沿坐
起来，青丝凌乱地披在身上。
这
早？
“又出什事。”
个小尾巴忽地在心底翘起来。
不，她分明是去还债。
小尾巴遗憾地垂下。
总之那女人默许她得寸进尺！
又翘起来。
没良心小崽子。
她支着下巴，佯装恼怒，戳戳小孩柔软面颊，“翻脸比翻书还快。”
“……既然如此。”
越长歌深思熟虑番。
她这样莫名其妙住在灵素峰上，柳寻芹打照面时候多，每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然而住在起，这都是多少年前事情。
于是越长歌深思熟虑之下，决定自己离家出走，不用徒弟们动手。
得亏她几个弟子不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便是相当激进作风。倘若自己再不动弹，个两个能在耳根子旁念出茧。
也罢
考虑？”
叶梦期冷冷道：“弟子是不会陪您去灵素峰。师尊您年纪也不小，不必何事都由徒弟们陪着。”
“谁说捎上你？”
越长歌正将她那第百零八位小徒儿抱在膝头，将她举起来，下子又放下去，逗得那丫头破涕为笑。
越长歌挑眉问道：“师尊要是很久不回来，你会不会想
？”
身为堂堂峰长老，她们师尊，见过风浪自不会少。
只是——
被徒弟打包好东西，连人带货齐齐扔到灵素峰门口。
这未免有失体统。
乃太初境闻所未闻。
越长歌声音很倦，抚上心口揉揉，希望没有什破财噩耗。
“没什。”耳旁熟悉声音叹口气，“帮您收拾收拾。”
越长歌半梦半醒地瞥见个身影——果不其然，是她那非常操心大弟子。
叶梦期正弯着腰，麻利地收拾起她室内东西。
直到她将她桌上摆着话本子也清理迭好，竖起来往桌子上咚咚叩两声对齐，随后并塞入手上纳戒时。
不，她那眼神分明是想日日折磨自己，本座岂能轻易……
再放下去。
越长歌神色微妙起来。
这晚，她打坐时候朦朦胧胧，梦里有灵素峰，也有那股浅淡而独特药草味道，又时而感觉颈间冒着丝丝热气儿，甚不对劲。
似乎梦见些不该梦。
那时候，太初境还是个相当不起眼小破宗门。
她们还没有混上长老，只是师姐妹而已。
久远记忆袭来，让她不由得颤下。
大部分时候，那绝对不是什温馨回忆。
可是这样就能日日见着柳寻芹！
“不要。”
那小姑娘握着她根手指，下子激得眼泪汪汪，她揪紧师尊衣袖：“不……不要！”
越长歌放下她，轻叹声，侧目瞥向叶梦期：“嗯？你看。”
叶梦期将她百零八师妹抱起来，轻抚着她头顶，“小百零八，她出趟远门，回来就会有好多好多甜糕吃。你就和师姐呆在起，高兴吗？”
越长歌难以置信地看到那孩子神色亮，稚嫩声音便叫出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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