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小孩魂不守舍地走。
越长歌打个响指,唇边扬起抹微妙笑意。
片刻后,她笑意却淡下来,目光抚过落在书桌上单薄纸页,隐约瞧见自己刚才写下个“柳”字,墨痕才半干。
她盯片刻,变戏法地自手中拎出壶酒来,抵在下唇,倚在窗边,懒洋洋喝上几口。
傻乎乎小崽子,真好忽悠。
“还有……”
自那年杏花微雨讲到如今月上柳梢,顿忽悠,成功把柳寻芹那阅历不深小弟子忽悠瘸。
“……越长老,您既然知道这件事,这也能叫暗恋吗?”
“这不是还没捅破窗户纸。”
明无忧讷讷问道:“那您为什不捅破窗户纸?”
明无忧恍惚地看着越长老。
“你师尊这人性子内敛。”
“她个人闷个六百年,这多不容易啊。”谈到这里,越长歌哽咽起来。
“指不定夜里思念成疾泪满襟,对月独酌空余惆怅满怀,独上高楼听风望尽天边云霞,回首夕阳西下空余地残花——”
话锋转。
,那再传到柳寻芹耳朵里,得是个什样子?
罢,不如把水搅混,以防万。
这样师姐听就知道是无稽之谈,不会寻她当面对质。
步伐凌乱越长老双眸眯,与此同时,捏在下巴处手放下放去,抚掌拍,发出轻轻声响。
宛若块醒木拍下,她整个人也停在原地,目光转过来,面露丝沉痛:“小无忧,其实是这样……”
越长歌嗅着花果酿馥郁醉香,又面惆怅地想,要是她家师尊也这容易忽悠,那该多好。
自从明无忧走以后,室内空荡下来,时静得很是出奇。
由于太过安静,总让越长歌觉得有些怪怪,像是遗漏什。
兴许是不喜
“怕你师尊……”
越长歌面不改色:“害羞。万害羞得跑,灵素峰谁管呢?”
明无忧张张嘴。
她是新近批入门,还没有在灵素峰混上很久。对于柳寻芹并算不上很熟悉,只是因为她冷淡而有些怕她,至于师尊私底下是个怎样人,明无忧并不清楚。
还没有捏起来形象,在夜之间,完全碎在越长老张嘴里。
“不过,毕竟她也这大岁数,谁能不爱点面子,不说出口也是正常。对吗?”
明无忧傻立在原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
越长歌传起谣言来毫不嘴软,她平日里写话本子太多,此刻旦开口,乱七八糟情节直往嘴里涌现,编起来都不带停顿。
“本座见她第面时,啊,那是个花雨纷纷春日……你师尊那时年纪还不大,脸颊软乎乎,只可惜芯子冷淡得很,不喜和人讲话,就爱个人待着,倒是偷偷看……什?你问那怎会喜欢,废话当年老娘也是太初境枝花……嗯,别急,有时候人这辈子缘分就是如此奇妙,记得她十七岁那年下山试炼,正巧也碰上,这就并前往山洞修行……对还有逛街……”
“哦,另有件趣事……”
“其实——”
明无忧情不自禁屏住呼吸。
“其实是——!”
明无忧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她。
“其实是你师尊暗恋本座很多年呢。”这句话溜得飞快,仿佛生怕人听清楚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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