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火红狐狸尾巴微微上挑,勾起雪茶下巴。
“今日来办什公差?叫得这亲切,还是说……想同和好呀?”
雪茶不理睬她,只端着盆,朝着越长歌寝居走去。
火红身影又窜
“有人吗?”
总不至于都出门?
她连问许多声,在空空荡荡回音中。
突兀地响起道嗤笑。
雪茶抬头看去,屋檐角正转出来只火红小狐狸,正眯着眼睛梳理着自己漂亮皮毛。那双兽眸看过来,滴溜溜地转:“冤家路窄,是你啊雪茶妹妹。”
而九转回魂草,据她所知,本来就是很难喂养种。
这盆小草如今细细黄黄,仿佛是在暗无天日处长成样,看起来有些孤弱,看就没有得到很好照料。
雪茶心中满是爱怜,她走着走着又站定脚步。
越长老不是木灵根,对于草木……也许她并不擅饲养之道。就这送过去,万养死,倒挺可怜。
谁说草木不是生命,平日里根扎在地上,挪不寸步,风里穿雨里灌,却还能挣扎破土,是最为坚韧可爱生命。
那盆九转回魂草,越长歌见到便会明白。
毕竟上上次她们俩关系闹僵时,柳寻芹便借着托付灵草名义,去赠给越长歌。后来自己闭门不出不理睬她,越长歌又将这盆草赠回来。
那是外人看不明白,点点“求好”默契。
雪茶不明此中真意,微微睁大眼睛。
她目瞪口呆地应下这活儿。毕竟柳寻芹很少故意差使弟子去做些无关紧要杂事。如有相托,这定是重要。
雪茶冷冷道:“放进去,有公差要办。”
狐狸刷地下闪现在她面前,蓬松尾巴毛扬起阵轻尘。那只红毛畜牲正优雅地踱步,“叫声狐仙大人,就放你进去。”
“狐、仙、大、人。”她字像是从牙缝里憋出来。
小狐狸歪头,像是在嘲笑她。摇身变,轻烟散去,又化作身穿火红裙裾美娇娘。
狐仙化形,形随意动。她头次褪掉皮毛那日,瞧见是越长歌,不知不觉地,便长得和自家师尊有些相像。
雪茶不放心,她又抱着这盆草回灵素峰,将它摆在自己窗前。花整天工夫,对着这盆小草千叮万嘱地写篇《饲养守则》,压在花盆底下。这才并抱去。
次日,又遇到件不顺事。
越长老她们还在山下,整夜未归,走前为防止峰上东西失窃,于是黄钟峰结界又加固层。
雪茶头叩上结界,险些将脑门撞坏。
她揉着额心头疼阵,左右看看,向来热闹黄钟峰如今连个人毛也不长。
给人家送盆草,这事就这重要吗……还得吩咐弟子特地潜入那个女人闺房。生怕这心意看不到?
想想也是,毕竟黄钟峰那个花枝招展越长老,平日桃花看就不会少。
想来求爱信件都快淹没黄钟峰,这盆小小灵草,不摆得近些,恐怕就变得毫不起眼。
柳寻芹在走时浑然不觉,因为些浮夸揣测,徒弟看她眼神愈发复杂,似乎有丝怜惜。
雪茶端起那盆九转回魂草,因为凑得过近鼻尖还被叶片抽打下。她平日是个喜欢侍弄花草,几乎各类习性都能做到心中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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