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脏,只是灰多些。
毕竟这间屋子久无人居,而用不着再开辟个房间,所以也没怎进去过保养它。
然而刚来太初境时也是样,相信别人也是样,会选择收拾番住进去。只不过打几桶水擦擦灰事情。
如果她
这跤摔得不轻。与她住那面位于主峰西北,偏阴少阳,而峰下就是大泽,故而房屋底高,往上架起来些防潮,同时也能适应下此处并不算十分平整地势。
显而易见窗子也略高,她那小胳膊小腿能爬上来,可真不容易。
打开门,便看见她坐在地上委屈巴巴地说:“不会。”
“不会什?”
“屋子。”
将上段时间写完功课收好,拿线捆成卷,放在书桌下个檀木箱子里。里面密密麻麻地丢好些东西,这几卷纸砸下去又增加点拥挤。
随后抽出还未描完人躯构造图,平铺在书桌上,沾点墨,才慎重地描不过几笔……忽而顿住,对于某些细节,又有些拿不定主意。毕竟那天风大雪大,来很难全神贯注,二来计划被越长歌打乱节奏,几乎只进行半。
也许寻个机会,还得再下山趟。
正沉思时,背脊处射来道视线。
对于这种目光异常敏锐,侧过头去。只见个乌溜溜脑袋搭在窗头,安静得好像摆着个花盆。似乎是很吃力地搁上去,下巴作为支柱都压得变形。
最终将她撵到她那间去。
不共处间屋子,这可能是与她和平相处底线。
大门关,屋内丹炉继续烧着,温暖隔绝外头严寒和冷雪味道。淡淡炉灰香合着青涩草药气弥漫在四周,终于让人感觉到丝松快。
这几日休课,因为上位前辈刚走。
再过几天,师门又会请来位前辈,据说是对于符箓道颇有研究。
她指着自己那间。
沿着木阶走下来,没去扶她,径直走去她那间。身后窸窸窣窣阵,很快又站个人,轻轻牵起衣角。
打开隔壁房门,陈年老灰味道铺面而来,嗅就很有些年头。但屋内陈设都很正常。
诧异地看向她,“什叫不会?”
她甩甩衣角:“好脏。”
这颗头颅形状不错。
她很可能还踮脚,被眼看过去,时受惊。
窗口脑袋顿时消失,底下传来扑通声响。
不错是不错,可惜是活。
“你又干什?说好不能过来。”不喜欢总是违反约定人。
师尊只是个剑修,而师娘虽然涉猎广泛却不通法术。此二人无力门门精通,故而总有外人受邀来到太初境,教授们这些弟子百家之道,每次驻留约莫几个月。
彼时第次参加这种“授课”时,们皆以为是从随便找来闲杂人士。
实则不然。大多是修仙界略有名号大能修士,有几位曾经有幸见过——那还是在柳家仙府迎接贵客时,全族上下小辈都出来瞻仰。
林青崖和徐香君人脉堪称恐怖,虽说现在实在看不出来,但猜想此二人当年也不是泛泛之辈。只是不知为何流落于九州岛角。又不知为何择这片名为“太初境”宝地开立新宗门。
这些老辈事情,长辈们不说,弟子也不会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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