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退几步,偏头下子躲开乱戳扫帚,心里根弦紧绷起来,突突地跳着,隐约有些动怒。
从小就没有什毫无意义玩乐,这种像是野孩子打仗样粗鲁举动更不曾有过。头次遇见这样对待人,虽说没有什坏心思,但麻烦得很,似乎全然不知道什叫做师姐妹之间以礼相待。
在躲闪之时,掌心中运起灵力,也许应该把她甩开,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但是心脏仍然隐隐敲击着,总觉得这样还不够解气,毕竟她突然让满身狼狈。在这刻,居然很想拿起那几根竹枝,同样搅动灰尘,十成十地报复回去——这个不会术法家伙肯定玩不过,足以让她灰溜溜地过上好几天。
但不知为何克制住,手为刀,砍上她虎口,迫使她吃痛放开那扫帚,随后身形顿时远离她,在她还没有追过来时放下个结界。
捻着指尖,维持着施法姿势,尽量用着体面点方式,免得被这家伙同化。
她以种别扭姿势扒拉着地下灰。
目光落在她白嫩嫩似莲藕胳膊上,她夹着那只比她矮丁点扫帚,手臂上肉都红几线。
尝试着纠正她姿势,然后站在门外,指挥着她将灰尘拢到处去,再点点扫出来。
她本是很听话,但仅限于小会儿。
渐渐地,她仿佛在扫地里发现什稀奇事,变得积极起来。走势愈发没有章法,左边扫右边扫像是在划龙舟,压根没想着将灰尘拢到处去扫出来,而是快乐地转起圈圈。
意思是想要替她收拾,宁愿就此将她扔到太初境湖里去喂鱼。
然而越长歌从不叫失望。她双睫眨眨,顺着衣角凑上前来,靠在耳边用气音说:“喜欢你……那间屋子。”
无理要求哪怕用很可爱声音讲出来也是无理,并不会改变什。
衣角被晃晃,左晃,右晃,“们起住。”
有句话确不错,当个人想要开窗时会得到呵斥,但倘若提出想要拆掉屋顶时,显得开窗也没有那不通情理。
她又从灰里爬起来扑上结
她咯咯地笑着,扫帚扬,“看招!”
铺天盖地灰尘伴随着那扫帚扬起,纷纷扬扬像是暮色里雪。伴随着那“武器”凌乱地舞动,愈发生猛活泼。
她掀脸灰。
嗅觉本就敏锐,很不喜多灰多尘地方,当即感觉痒得不能呼吸,用衣袖掩着口鼻往后退几步。
她见退缩,又将那扫帚里松散几根干成淡黄竹枝抽出来几撮递给,“给,起玩。你也扬,这就公平。”
抬起手腕,当即冲她房间施个净尘术法,这个术法机理是极快地灵力将脏污震碎,震得跟灰尘样细碎,从而可从衣上身上抖落下来,此术法出,房间内桌上书柜上灰尘都抖落下来,安静地落在地面上。
也许甚至不用擦灰,扫扫地就行。
去屋后取来扫帚,把横着塞给她,“自己扫。”
她总归要学会自己做点事,不然离人就活不下去,跟笼子里养出来金丝雀样娇贵又无用。
她抿着唇,两道眉毛耸搭下去,那几次想要抬手又放下来,最后还是被逼迫着,用很陌生手势接住那把扫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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