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她缩着哭半晌,自,bao自弃地撇开她,与她无二,平倒在绵软而冰冷雪
也许她在脸上见到些许松和之色,便开始窸窸窣窣地动弹起来。垂下眼睛闭闭,这次她若知趣地避开,便不会再吓唬她。好,似乎也够。经此事,再怎蠢人以后都会明白趋利避害。也终于落得清净,得以寻回自己老生常谈日子。
到此为止。
她眼睫毛上沾着水珠子,像是天上星星在微闪。此情此态,似乎有些过于可怜,微微抿着自己下唇,让心情冷静下来,于是扼她脖子力道转移到腿弯处,正准备跪着起身。
然而未曾料到是——
腰间圈上来双胳膊,紧紧地环住。
“住嘴。”
手比较稳,只是轻轻拿刀尖碰着她眉心,连丁点口子也未曾划开。
但是被这种东西抵住要害,带来威胁可比她三言两语“告师尊”要强得多。
她吓得又哆嗦,微张着小嘴急促地喘息着,呼出来热气全化作白雾。
“越长歌,跟你说过很多次。你可以找些自己事情做,哪怕是在玩乐中虚度光阴,也好过来找。”
,结结实实地被顶好几下,疼痛让脑中根绷紧弦最终断裂。
风雪声之中,点寒芒迅速从腰间闪出,听见自己挥出来短暂出鞘声。
电光火石之间,抢着手扼着她颈脖,手横握着腰间抽出来那把短刀,刃尖向下插去,正好对着她眉心。
虎口紧绷着,死死地握着那把短刀,冷声道:“再跟上来就——”
只寸,就能扎下去。
肩上靠来重物,抵得很紧,胸前衣裳也被揉皱。
偏过头去,嗅到她头发上粘黏着冰屑味道。她紧密地靠着,趴在肩头啜泣,如小兽般呜咽出声,“师姐姐好凶,吓到……”
这也是她第次迭着音做出这种奇怪叫法。那时她已经颇具音修天赋,譬如声音柔媚可人,只是还未成熟,少些媚多点柔,说话声音也像是黄莺婉啼。
听得浑身僵硬。
只是这次心中藏着并非是恼怒,而是头疼。
蹙紧眉梢:“人与人相处必须有距离。下次不会去救你,你最好少乱用法术开玩笑,祈祷今日白天翻船事别再发生,免得弄假成真。这绝对是最后次——也有自己事要做,不应该只日日顾看着你。”
她仰躺着,双眸里盈出泪花,不知道是吓还是伤心,从翘起眼角缓缓淌下来。
“那你还能教写字吗。”
刀尖顿。
她脸绝望地说出这种话来,让人瞧得怒也不是,好笑也不是。整个人也顿顿,慢慢放下短刀,双手摁在冷冰冰雪地里,支撑在她整个上方,感觉方才像是拳打在棉花上,颇有些不着力不爽。
那双眼睛茫然地睁大,目光聚拢刀尖,又向前不可置信地瞧着。
时安静下来。
她嘴唇抿又抿,最后委屈地吞咽下声音,颤抖道:“你……不是真要告诉师尊……呜……只是想问你为什不理。”
“为什非要理你。”
静静地握着刀柄,往下松,才刚刚触碰到她肌肤,身下顿时传来阵惊恐尖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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