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太多,哪怕全都灌进她脑子里恐怕也很难记住,哪怕此时想开口说些什,也不可能句话全部说清楚。
想很久,在下片雪花飞过侧脸时,将掌心放上她头顶。
总而言之。
“你应该要听话。”
红笔批曰:其实时至今日也没什改变
其实比起把自己肠子悔青,更倾向于责备林青崖。他管捡人不管教养与陪伴,将这个麻烦丢到充实生命当中,顺带脸慈祥地告诉要友爱同门师妹,堪称站着说话不腰疼。
而越长歌——
罢。对她无计可施,总不至于真刀捅死她,医修手不应该沾上这种血孽。
又是个风雪夜,这次捻起衣袖,擦擦她那张哭花脸。随后坐在原地,蹙起眉梢仔细地审视这个师妹可取之处——虽说毫无发现,但是这样打量与注目却让她停止哭泣,同样专注地回望,至少让双耳与心情得以平静下来。
“写字照常教。除此之外,还想教你点别。”
里,望着漆黑不见天光穹野,思绪半动不动,思索着到底哪步出问题。
也许是以己之心度人之心,有些失误。
毕竟见过感到危险临阵脱逃,或是因为不安产生敌意,如她这种奇葩——被吓懵,头件事却是缩在怀里撒娇,却是头次得见。
那形状姣好却不中用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些什,到今日也无从得知。
坐起身来,拍拍身上碎雪,拿着眼瞥过去,那轻微哽咽声还在耳旁细细地抽着,末,又贴在肩膀上蹭蹭,肩膀上有温热淌下。
黑笔批曰:叛逆是本座人生底色
这页,黑笔末尾字迹覆个得意殷红唇印,最后被红笔以不雅观为由头涂掉。
“真啊?”她还没高兴起来,也许是后半句声音太过冰冷,又缩缩脖子,问道:“什?”
“学会如何和别人有分寸地相处。譬如不应该拿着沾灰扫帚打闹,不应该拿着沾口水纸条贴在你同门师姐脸上,也不应该滥用术法将船打翻还声不吭地沉入水中玩泡泡。听课时不该盯着师长脸发呆,身子也不该左歪右斜靠在别人身上,这会给她们带来困扰。”
“、二、三……共六个‘不该’,难道身上就没有什应该事情吗?”她拿着手指细细数着,秀眉紧蹙,不服气地发出个略带鼻音轻哼。
应该事情还有许多。心中迅速冒出二三十条,不知为何脑筋在此刻转得异常迅捷。也许这是个好主意,不能改变自己陷入堕落,也不能改变她住在此处事实,那只能试图改变她本身——这些规矩她成熟后也要明白,早晚都样。
她打个喷嚏,吹走片飞雪,又搂着胳膊打起摆子,还在等着开口。
“别哭。”
“呜……都是你害!”
“只是重申——”
“还狡辩,很吓人好吗!说话就说话,哪有这对着人?以为、还以为你真要杀,因为你后悔救……呜……”
很好,她还记得那句话。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