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擦脸颊,竟然还勉强支愣点精神同人打趣道:“师姐,你出师?能信得过吗?”
这个问题实在问得很有些冒昧。沉思片刻,想起那个纯粹挂名作摆件师尊。好像出不出师也没什两样。而回望前半生那些在家门中刻苦修习岁月,学习长辈有很多人,但鲜少从他们嘴里得到任何承认,哪怕是对。
久而久之也便不去在乎别人评价,否则早晚要把自己绕死。
“不信就算。”
没什怜悯地说:“苦头都是你自己吃。”
身旁万籁寂俱,这些日子被越长歌折磨惯,竟时还有些不适应。如今只能听到云舒尘浅淡又虚弱呼吸声,顿觉头疼——年纪轻轻,只稍微淋点冷水能烧成这虚弱模样,也实在是罕见。
低头看过遍药方。
正凝神思忖着面前这方子到底是师尊从哪里找来医修开出来,用药如此刚猛,急得像是要把死人治活般。也不管面前这个病怏怏底子有多差,没有太多力气可以折腾。
念头才到此,云舒尘忽然捂着口鼻,手牵住衣袖,“唔……有血。”
汩汩鲜红顺着她指缝中流淌出来,滴在身下褥子上。
,让人瞧得很想将其梳回去。在心底叹口气,才转过头,而脑后凉,传来阵轻拽,感觉自己束缚长发猛地下子披散开来,垂得满身都是。
蹙眉看向她。
“要好好休息哦,云云。”她凑过来冲着云舒尘笑下,又冲扬起个尤为得意笑容,将从脑袋后面拽下来发带挽在手边,娇俏地甩甩,“走走。你真没意思。”
实在可笑。
耳旁又传来几声轻咳,云舒尘也笑下:“还没见过师姐披着头发模样。以往都是丝不茍……簪子在这边。”
说起来师尊也是样,虽不去干涉自个选择,但似乎对谈及药阁之说……当时笑之,也就这般过去,此后再没有提及此事。曾经以为他是个剑修,因而对医修事情没有兴趣。后来莫名想着,也觉得他可能是对并没有那高期望,也压根不认为这项交易能够促成,只当是小孩子言论。
“没有。”云舒尘稍微靠近些,她温声细语道:“你来
握住她手腕,将其拽开些许,寻到正在淌血之处——是从鼻子里下来。好在随身还带个手帕,只得让她先捂着,省得弄得满地都是。
“头晕?”
她微微仰着头,脸色愈发苍白:“……还好。这样,是不是会有问题?”
“也许。但也有可能是烧得过久。”将药方放回去,“这个不适合你。重新找个人再开副。或者让来。”
云舒尘仰小会儿头,淌血慢慢止住,虽然还是疲惫至极,脸色瞧着竟比刚才好些许。
丝不茍?也许曾经是,但有越长歌在,保持自己很难。没有取用云舒尘簪子,不大习惯用别人。而让头发散开下放松也是不错选择。
“想要喝水就同说。”
坐在她身旁,自桌子上整齐迭着几本经文下寻到她药方,顺便瞧下。
“嗯。”
云舒尘阖上眼睛,靠在那儿安静地呼吸,倘若不是还有这种起伏在,脸色苍白得像是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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