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坐进赛车里,立刻恢复如初。
“手臂怎样?”路城山在通话器里问。
裴淞:“知道!”
路城山:“什?
是,看他在车里茫然不知所措样子,确实没忍住。
忽然之间路城山脑海里浮出姜蝶话:以为你是你们俩之间比较成熟那个。
裴淞还在审视他,并且裴淞把护目镜推上去,更直接地和路城山对视。结果是路城山先步躲开视线。
他心虚,这太幼稚,他在心里默念,自己是个三十岁男人,不能跟个小屁孩以“视线”为虚拟武器进行某种类似魔法脉冲招式……
结果就是裴淞露出胜利者微笑,然后潇洒地扣下护目镜,升起车窗。
用胶带给他贴上。
虽说从理智上来讲,路城山绝对是值得信任,就算路城山今天拿着卷医用绷把引擎整个卷起来,然后向他颔首说“们已经尽力”,裴淞也能接受这个结果然后顺着引擎盖抚摸下来让它瞑目。
但从视觉上来讲,要开着辆被胶带黏起来赛车进去赛道里跟人贴身搏斗……确实有点抽象。
裴淞坐在赛车里欲言又止,路城山显然看出来他相当纠结。其实这做目并不是让引擎盖固定上,而是为过渡气流,让引擎盖不至于在高速下被直接掀起来砸在挡风玻璃。
路城山在赛车旁边站着,见他忧心忡忡,会儿摸摸头盔,会儿抠抠方向盘,实在没憋住,扭过头去笑下。
在!”
回头瞬间有辆车挨着赛道围网飞驰而去,带起风扬着裴淞刘海儿和T恤下摆,他回头冲着路城山笑。
“怎路工?”
今天依然是骄阳当空,灿白阳光落在白T恤男生眼眸里,然后那双眸笑眯起来。
路城山说:“过来下。”
片刻后,赛会发来起跑预告。裴淞在P房起步所以只能听着赛会倒数计时。
P房起跑劣势在于,维修通道有80km/h限速,以及P房无法弹射起步。不过这些并不重要,只要进入赛道,就进入裴淞自己节奏。
离开维修通道后,在队尾跟车,大家轮胎都还没热起来,车速不算快。裴淞打算先跟在队尾跟跑两圈,让前面先撞撞打打,顺便暖胎。
路城山也不急,要跑35圈,这个阶段不用着急。
比起这个,昨晚裴淞瘫在酒店会议室开会,两条胳膊累得,抬都抬不起来,喝水用吸管。
然而路城山忘记他正戴着通话器,那声哼笑径直传入裴淞头盔。
裴淞愤愤转头,降下车窗:“路工!”
“……”路城山僵住,收起表情,回头,“别担心,胶带作用是导流,这车下压力还不错,引擎盖不会飞起来。”
裴淞:“所以你刚才确实是在笑。”
路城山:“……”
“来!”他从阳光里奔向路城山-
换完差速器后,上报给赛会,裴淞因更换配件而被罚至P房起跑。
下午两点整开始碰撞赛决赛,从AB组各胜出前6辆赛车,他们不允许被维修,不允许更换破损配件,继续比赛。
裴淞这辆车和其他人样,伤痕累累。他引擎盖变形块,左边侧面裂个口子,不能维修,指是不可以动用维修工具,包括但不限于钳子扳手。
所以……路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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