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过年”苏唐问道。
“想办法呗,咱俩争取这两天学会包饺子,如果实在学不会,就吃速冻。”陈河说道。
“为什不告诉她”苏唐问完,才觉得自己说句废话。
陈河叹口气,仰面躺在床上,“她如果知道,肯定恨不得把自己绑在陈哥身上,什工作、谈恋爱就都不管,爸怎会同意?”
“他应该自己也挺后悔。”陈河喃喃道。
苏唐眯眯眼睛,满意地哼哼。
其实是陈河从后备箱拿两盒陈天游烟给大爷,然后大爷才特别痛快地放陈河进来接他对象。
“你怎知道没有抢到票?”苏唐又问。
陈河歪歪头,“怎不知道家小神仙还会干抢票这接地气活呢。”
苏唐笑着撇撇嘴,“那要就是抢到呢?”
就在他反复纠结准备给陈河打回去时候,楼下突然响起鸣笛声,在安静夜晚显得格外突兀。
苏唐皱着眉头从床上下去,走到窗边向下看去。
夜幕深沉,两道暖白灯光照亮片天地。个人顶着鹅毛大雪,逆着光站在车前面,正抬头往宿舍楼这边看。
那个人双手在嘴边张开,用力地喊道:“苏唐——”
苏唐来不及多想,胡乱地抓起几件衣服塞进包里,夺门而出,狂奔下楼。
感觉。
每场考试都像场战斗,美术生们以笔为矛,以纸为盾,在这场没有战友、全是对手战争中,杀出条血路。
这想着,好像每个人之间又多几分惺惺相惜。
可纵使身边同行考生再多,也抵不住风雪来袭,考场里暖气烧也不够旺。苏唐沉着口气,摒除杂念,除当前考试和在家等他陈河,之外什都不想。
在春节前苏唐参加几场考试,每天坐着各种交通工具来回奔波,以至于后面忘抢回家车票。
“退啊,”陈河理所当然道,“你总不能让空车回家吧。把票退,给没有对象来接朋友们点机会。”
苏唐以为只是因为自己去集训所以很久没见到杜春晓,到家才知道,陈河他们也很久没有见到她。
“春晓姐不知道叔叔病?”
在陈河卧室里,他们两个人盘腿面对面地坐在床上,怕陈天游醒叫他们,门也没关严,说话都要小声点。
“不知道,”陈河摇摇头,“也不知道他跟杜春晓说什,杜春晓现在也就是偶尔和发俩消息。”
在陈河缓口气准备喊第二声时候,从宿舍楼里冲出来,扑向陈河。
“别叫,来。”
陈河是自己开车过来,回去路上,苏唐坐在副驾驶,车里暖气开十足,他手里还捧着块烤红薯。
“你怎进来?”苏唐问道。
“和门卫大爷说接对象,他特别痛快就给把门打开。”陈河攥着方向盘说道。
春节前又下场大雪,雪夜里学校片寂静。
室友都是当地,放假就哄而散,这次寝室里倒是清净下来。苏唐难得地躺在片安安静静中,看着全都标着“无票”时间点出神。
陈河电话打进来,苏唐回过神,却迟迟没接。
他如果和陈河说自己没有抢到票,陈河应该也会着急吧,每天除上课还要想办法帮他抢票
陈河连着打三个电话,苏唐都没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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