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总说，长远不跳，几乎忘记。王子笑笑说，基本功，哪里会忘呢，今夜再去跳
跳。康总说，可以，但
只坐不跳，旧社会舞厅讲法，“摆测字摊”，是看看，回忆过去时光，也就满足
。王子笑笑，两人朝舞场走，接近门口，王子拉康总说，小康，会看女人吧。康总说，啥。王子说，目前女青年，跟多年前不同，当时独钟文化男人。康总说，现在呢。王子说，市场经济，懂不懂，女人已经挑三拣四，小康走进场子，眼睛要仔细看，现在大学舞场，除本院女学生，不少是院外来
女青年，女居民，因此要看打扮，气质，如果对方是女学生打扮，小康上去邀请，可以自称，是大学后门小饭店小老板。如果对方小家碧玉，穿着亮眼，有骄娇两气，基本是外面进来社会小女人，小康就自称本校副教授，百试百灵。
康总笑说，这为啥。王子朝康总肩膀拍记说，真不懂，还是装糊涂。
康总不响。王子说，这就是互补，懂吧，现在，已经不时兴跳到结束，转几只曲子，就可以带出来，如果小康讲得妙，对方就跟得快，两个人先吃点饭，然后嘛，样样可以直接点，懂吧。康总吓。王子说，多跳有啥意思呢，坚持到结束，般是癌症俱乐部人。康总想到此地，发现梅瑞眼圈红，低头从手袋里摸出封照片，放到茶几上。
梅瑞说，这是姆妈让印，简直不像样，不像腔。康总看，套舞场全身照，年近五十风韵女人，玉色摹本缎子裙，腰围绝细，双峰丰隆，ｓ身段，娟媚夺目，添分太荤，减分太素。有几张双人照，女人紧靠个微黑男人，五十岁超过，双肩平阔，Ｖ领玄色舞衣，国标软底舞鞋，浑身抖动热气，真正男人，面孔有几条汗光，比较得分，微黑男人，铁骨钢筋，眼神有电。压底张，是舞间拥吻近照。康总觉得，每张拍出神彩，亚洲人接吻镜头，面部结构与白种人不同，容易变形，肉欲成分多，这张照片，恰到好处，并不低俗。康总说，令堂大人年轻，男朋友也ＭＡＮ，配。梅瑞说，瞎讲有啥意思，姆妈，近六十老女人，男朋友小两岁，拍得这副样子，是有意想刺激爸爸，让转交到爸爸手里，为离婚。康总不响。梅瑞说，就像两条大王蛇，吃春药。
茶室外面，雨迹滞檐，芭蕉滴动。康总吃口茶。梅瑞说，难为情，刚刚落座，就发作。康总说，理解。梅瑞说，本想讲点别，讲讲乡下散步，两个人看月亮，根本不想提姆妈。康总说，父母事体，小辈只能旁边看。梅瑞叹息说，姆妈比较特殊，从小麻烦不断，要穿，要打扮，外公讲起来，每天背后，跟定串大闸蟹。康总说，以前认得位跳舞王子，现在，看到跳舞皇后，还有跳舞皇帝，印象深刻。梅瑞失笑说，最不放心，就是这个皇帝，跟姆妈，八十年代恢复通信，当时姆妈，每次到香港看外公，想跟小开见面，小开不是去日本，就是新加坡，多少年来，小开直回避见面，想不到有天，姆妈经过南京路，面对面恰巧就碰到小开，怪吧，两个人，当场停到马路上发呆，姆妈眼泪，就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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