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8 / 8）

。康总说，像电影。梅瑞说，就此，姆妈盯牢小开不放，缘分到，刀也斩不开，做梦也叫小开名字，但还是吃不准小开心思。姆妈讲，小开确实想不到，姆妈相貌，仍旧漂亮，定是不相信姆妈照片，见面，懂，两个人热络个多礼拜，之后，小开请客，姆妈带，到“新雅”吃夜饭，这天进饭店，觉得小开眼神，比较怪。讲，是称呼香港爷叔，小娘舅，还是小开。姆妈讲，马上要叫爸爸。小开笑笑讲，叫小开，比较自然。姆妈讲，叫爷叔，叫小娘舅也可以。小开笑笑讲，叫小开，就年轻点。当时不响。从此，就叫小开，后来晓得，这天夜里，姆妈已经吃醋。过几天，小开跟打电话，要劝劝姆妈，不要急于离婚，这对大家比较好。但劝，姆妈触三跳，爆发。姆妈讲，夫妻不和，长期分居，离婚结婚，总有天要爆发。讲，啥叫爆发，世界大战叫爆发。姆妈讲，不叫爆发，叫第二春，可以吧，等于季开两次桃花。康总说，等于年采两次明前茶。梅瑞说，讲，第二春好，霞气好，交关好，但如果小开心里，直想“四季如春”呢，这哪能办。姆妈讲，不管，要离，也要结，是正派女人，心里定发痛。对姆妈笑笑讲，小开不想结婚，肯定是不甘心，也许年精力，真要当四年用呢，就像老客户阿宝，直是独身，专门到外面瞎混，还有个律师沪生，喜欢半吊子婚姻，老婆早就去外国，无所谓，专门乱混，即便劳民伤财，仍旧坚持基本原则，点不动摇，有啥办法呢。康总不响。梅瑞说，老毛最高指示，天要落雨，娘要嫁人，有啥办法，少管为妙，但心里烦。康总不响，眼看窗外，雨打芭蕉。梅瑞说，讲到现在，康总声不响。康总迟疑说，讲啥呢。梅瑞粲然说，随便呀，样样想听。康总支吾说，觉得，梅瑞还是耐耐心心，多做工作，当然，也可以眼不见为净，真讲不好。梅瑞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