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二十一章（3 / 24）

，形成种习惯，大家已经看惯，做惯，心知肚明，这批人倒霉，也就是离开熟悉环境，面对陌生房间，陌生人，过陌生生活，根本不会叫，不会喊，不会哭，心里明白，再叫，再跳，再哭，还是看不见，摸不着，必须平衡，必须承受。白萍说，这与出围之后这批男朋友，真也差不多，忽然跟陌生世界接触，再哭再喊，必须承受，只是，父母觉得，沪生条件，比原来几个男朋友要差，觉得，其实是样。沪生不响。白萍贴近沪生说，就坚持，所以结婚。沪生笑笑。白萍说，沪生满意吧。沪生不响。白萍说，沪生父母有政治问题，等于沪生有问题，也同样，也有严重政治问题。沪生不响。白萍说，以前跟几个男人，已经做过，不是处女，这个问题不小，沪生定是有想法。沪生说，无所谓。白萍说，沪生如果想，已经是白萍第四个男人，应该有想法。沪生不响，关床灯，窗帘映出梧桐影子。白萍手臂搭上来。白萍说，表面上，工作积极，其实，就想出国。沪生不响。白萍说，只要有出国机会，定不回来。沪生说，这理解。白萍不响。

这桩婚姻，当初只有阿宝解。夫妻年多，到！”９８９年初，白萍公派德国，进修半年，开始，经常来信，秋天阶段，沪生依照白萍寄来清单，到华亭路代买牛仔裤，裙子，文胸底裤，颇费口舌。摆服装摊小琴，当时只有十八岁，经验丰富，考虑周全。有次，小琴忽然称呼说，沪先生。沪生呆，原来自萍信封，就摆到小琴眼前，沪生笑笑。

这家摊位里，专卖日本版样，攀谈中，小琴提到与日本业务联系，无意中讲到玲子。沪生心里晓得，结婚消息，定会传到日本。果然个月后，玲子来电话。玲子说，沪生，现在外面不少人，全部想借理由，不回来。沪生说，当然。玲子说，自家老婆，要多联系。沪生答应。玲子语成谶。当时沪生，已收到白萍八张彩照，其中张照片背后，白萍写行字，美丽人儿在远方。阿宝看看照片说，女人出国，就变得漂亮，老上海人讲，变得登样，标致，交关漂亮，霞气漂亮。沪生看看照片里白萍，神清气爽，凹凸有致，等读到照片背面这句文字，阿宝忽然不响。沪生说，白萍上海单位，直发信，希望白萍早点回来，切事体，好商量，但白萍对讲，已经申请滞留，准备去加拿大。阿宝说，白萍身边，基本是有人。沪生说，啥。阿宝说，这套照片，肯定是男人拍。沪生不响。阿宝说，女人照片，照相机端到男人手里，还是女人手里，选择角度，味道，不样。沪生说，理解，人人会有故事，人人心里有想法，只是内容有别。阿宝说，最近来过电话吧。沪生说，比较少，讲得也少。阿宝说，是怕人偷听。沪生笑说，感情好夫妻，最怕人听。阿宝说，个外地客户讲，国际长途台接线小姐，做夜班，就是结绒线，比较无聊，多数是听听隔洋长途消遣，等于听广播节目。沪生说，以前坐邮政车，眼看别人随便拆信，现在想想，文字不算啥，夫妻隔洋相思，最有声色，也最无能，感情好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