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树五脏六腑皆是阵剧痛,但他仍旧是咬着牙说道:“梁某来到北军府之前,便在洛水书院求学!”
不得不说梁树实在是心智过人,明知道这老儒生是个儒教修士,便不牵扯北军府,只说在洛水书院求学,若是恰好那老儒生和那座书院有旧,说不定便会求得线生机。
果不其然,老儒生听到洛水书院四个字之后,脸上神情便实在是有些变化,似乎有些缅怀,又好像是回忆。
梁树死死抓住最后根救命稻草,“先生是否与洛水书院有旧,今日学生唐突,做出此等有损读书人风骨事情,实在是不该,但请先生留下条性命,好让梁树诚心悔改。”
那老儒生闻言冷笑道:“既然是做错事,哪里有不罚道理,老夫可不似那等酸儒腐儒,只知道味告诫劝告。再说你洛水书院,与老夫确有旧,只不过这个旧字可谈不上多好,老夫当年求学于洛水书院,书院便将老夫拒之门外,说什老夫面相不似读书人,真是他娘怪事,这想不想读书人,用面相便能判别?实在可笑,老夫不入洛水书院,游历延陵几十年,不样踏上那条修行大
瓢泼大雨中,那位之前进入酒肆梁先生被人丢出酒肆,重重跌倒在泥泞里,沾身泥浆。
而且没能立刻爬起来,反倒是挣扎许久,都只能躺在泥泞里看着那位出现在酒肆门口老儒生。
这幅场景让随着这位梁先生而来数十位骑卒面面相觑,最后都把目光投向领头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面色凝重,这趟出门,确确是没有北军府军令,就连梁树也没有拿到北军府批文,完全是属于私自行动,梁树死在此处实际上问题不大,到时候要是北军府追查起来,大概就能把所有罪责都推到梁树身上,而事实上这趟出门也差不多就是因为梁树想着要取妖丹,又不好私自出门,这才出些银钱,让他这个北军府校尉挑些兄弟随他起,到时候自己只要把银钱这件事抹去,就算是北军府怪罪下来,他大抵也能用都是梁树逼迫理由来应对。
可要是身后这些骑卒被那个站在酒肆门口老儒生给打杀,之后北军府追查起来,可就是实在麻烦,说不定之后要是传到洛阳城中,那位皇帝陛下也会大发雷霆,要知道之前无缘无故把北军府边军大将许武庭给免职回京之后,整个北军府内大将军们都小心翼翼,只怕成为皇帝陛下第二个动刀对象,现如今再出这档子事,如何能够在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北军府敷衍过去?
要知道那位皇帝陛下就算是再怎也温和形象示人,但本质上还是位能够明辨是非君王,杀不杀人也只在念之间。
中年男人不动声色,却拨马后退数步,身后骑卒尽数都是会意,缓缓后退数步,尽量远离那处是非之地。
在这刻,中年男人取舍异常冷漠,但也很现实。
老儒生站在酒肆门口,看着躺在地上梁树,平静问道:“你是哪家书院学生?”
实际上光是在延陵境内这书院学堂便有数十家,并不是每个儒教修士都是从那座学宫之中走出来,更何况这个地方距离大余也不远,据老儒生所知,这大余境内也有至少数家书院,这个梁树到底是哪家学生,他实在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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