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槐皱眉头,就要步踏出,按着这位想法就是要开打。
李扶摇把抓住她手臂,平静作答,“延陵犯大周,作为周人,扶摇自然要出手,不仅是十几位修士,就连那位陈国统帅都是所杀。若是先生想着要追查此事,扶摇想来也不会束手待毙。”
王偃青笑道:“为国而战,合情合理。”
李扶摇蹙眉问道:“那先生此举何意?”
王偃青不说好歹,只是让春水将那盘棋取来,放在木桌上,坐下后,平静说道:“下盘棋,下完之后,放你过延陵边境,回洛阳城。
春水自始至终都不知道那位奇怪老先生为什来,又为什现在便不见踪影。
王偃青并不多说,天底下修士虽然分为三教,又有剑士脉,但实际上境界大致相同,有能力出窍神游便昭示着至少是朝暮境修士,既然是朝暮境修士,那他王偃青实际上说得再多,道理再能让人觉得理所当然,其实都没用,讲道理这种事,通常都是境界高给境界低讲,可现如今这个局面,显然便是他王偃青处于境界低这方,而道理始终是掌握在那位老儒生身上。
驱使马车来到那家酒肆前,王偃青走下车厢,来到破碎不堪酒肆里,抽抽鼻子,笑着问道:“可有酒?”
站在柜台前中年妇人诧异看过王偃青眼,便很快发现这位长相不俗男人居然是个瞎子,她轻声应道:“有。”
王偃青不知道酒肆里光景,走过几步,来到正在起身李扶摇面前,笑着说道:“雨倒是停,不过能不能请这位公子稍微暂时留下?”
脉后人,这七年来,那少年是老夫遇见第个剑士,自然便要把履行承诺。其实罗桑河事,这小子才第境,理应没有出手机会才是。”
王偃青落下子,平静笑道:“无妨,有老先生在这里,其实王偃青也做不什。”
老儒生诧异道:“就这般好说话?”
王偃青平静说道:“出洛阳城时候,皇帝陛下旨意里便说得很清楚,尽力而为,若是在边境截不住也就算,不必再追,现如今又有老先生为其保驾护航,王偃青就算是舍去身修为,也拦不下,那还拦什,不过老先生面之词,王偃青不敢尽信,所以还想见过那少年面。不知道老先生意下如何?”
老儒生点头,但很快便愁眉苦脸。
李扶摇皱眉问道:“为何?”
王偃青平静说道:“有件事需得向两位请教。”
不等李扶摇开口,王偃青郑重其事说道:“在下王偃青,现如今正是延陵刑部供奉。”
李扶摇心中紧,看向这位刑部供奉,没有说话。
忘偃青平静相问道:“月前那条罗桑河畔,延陵有十几位修士尽数死在那条河畔,可是两位所为,亦或是两位之中某位?”
王偃青不再让春水落子,笑道:“看来偃青虽说境界修为不如老先生,但棋力还是要胜却老先生好几分。”
老儒生脸色难看,他面前这棋局,黑子方被杀得落花流水,而白子看起来是尚未尽出全力。
老儒生由衷赞道:“好个王偃青!”
——
亭内局手谈结束,老儒生出窍神游便独自离去,王偃青重新回到车厢当中,让马夫驱使马车前往那家酒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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