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夏又走,然后到秋末。
晃眼,李扶摇在剑山脚下练剑也已经过整整半个年头,除去最开始和三位师叔学剑意剑术剑气之外,后面日子大多都会在那条登山路去走走,有时候会与两位剑仙残魄比剑,只不过说是比剑,大抵只是被那位姓陆剑仙剑给直接击晕,那位女子剑仙谢沉知道李扶摇是谢陆师侄之后便不曾出过剑,每每在李扶摇被陆长偃那些凌厉剑气折磨苦不堪言时候,谢沉只是在远处山峰看着远处,袭红衣,不露半点言语。
每日挨上剑之后便再去和那些巨鸟缠斗,须出剑到精疲力尽才可顺着山道下山,然后在剑山脚下破庙前和谢陆比剑,谢陆最开始以剑士第境对敌,之后便是第二境,样让李扶摇苦不堪言,只是这种喂剑法子,谢陆觉着甚好,李扶摇也就没敢多说,只是琢磨着什时候能让谢师叔都吃上他剑,不过依着如今这境界攀升进度,似乎不太理想。
柳依白或许对于酒痴迷要比剑道有过之而不及,知道李扶摇酒量尚可,便每日黄昏拉着李扶摇小酌几杯,只不过依着这位柳依白来说,便是极其不过瘾,便好似剑出半鞘,出不得出,入不得入。只不过这种牢骚,柳依白点都不敢对着谢陆说,现如今这情况实际上也是他手造就,若不是他自己某日非要想着把李扶摇灌醉,以至于那小子误第二天修行,也不至于现如今每次和李扶摇起喝酒也只能喝几杯。
洗初南道理讲许多,最后剑意却只留下寥寥几字,这让李扶摇最开始有些懵,可后来走几次登上路便渐渐明,才彻底觉得自己这位洗师叔能够在三位师叔之中走最远,不无道理。只不过这样来,三位教李扶摇练剑师叔中,便显得是洗初南最为悠闲。
只不过即便是如此,李扶摇仍旧在第二境宁神里并未半点破境征召,当年陈嵊年便走到剑气境,可这个做徒弟远不如自家师父厉害,硬是年有余,仍旧没有踏过第二境门槛,这让李扶摇偶有懊恼之时,便更加佩服自己那位便宜师父。
山上老祖宗自从当日下山过次之后便不再下山,据山上偶尔传出消息便是老祖宗已经选择闭关清修,要往剑道前路再踏上几步,后知后觉才知道那位看起来不太严厉老人便是山上剑士老祖宗,有些意外,但很快便平静下来,越发想起怪不得那老祖宗说送他下山之后,便无人敢反驳,原来是有这层身份在这里。
秋末之后初冬,剑山上下第场雪,雪不大,但正好能将目光所及山上都染上层白霜,剑山脚下这间破庙屋顶上更是积垫不少积雪,李扶摇原本准备去拿扫帚清扫破庙前空地积雪,却被谢陆拦下,说是如此雪景才好练剑,李扶摇脸茫然,然后他便陪着谢陆整整比天剑,黄昏时结束时,身都是淤青伤痕。
谢陆跳到大青石上坐下,示意李扶摇来坐到她身边,坐下之后,谢陆指着远处青山,轻声笑道:“倒是宁愿你学剑学慢些,山上无趣,虽心向剑道,但也偶觉无趣,你来这些时日,倒是平添些生气。”
李扶摇早知道这旦走进剑气境,剑气能够外放之后,便要下山去游历山河,之后若是不能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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