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红袍那人默不作声,也不前行或是后退,但即便是如此,也够让周宣策严阵以待。
世间修士还真没他想得那少。
可周宣策想过无数人可能会挡在他身前,也没想过是眼前这位。
山河之中虽说是以三教修士为主,但除去这之外些山野散修其实不少,并非所有山上修士都在三教门下,就比如眼前这位,同样都是读得圣贤书,同样是儒教修士,但其不在任何座学宫书院门下,也不曾在这些地方修行过,甚至这位红袍男子当年还曾自立门户,建立过座魔教,就在延陵境内。
只不过后来魔教被学宫出面踏平,门下弟子尽数诛杀,可这位魔教教主却不知所踪,学宫为面子,对外宣称这位教主已经伏诛,但实际上,并
周宣策无语凝噎。
对于这个疲懒性子丫头,他打不得骂不得,也不愿意如此作为。
走几步之后,见顾缘仍旧是小心翼翼前行,周宣策叹口气,忽然问道:“顾缘丫头,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下句是什?”
顾缘头也不抬,“是敏于事而慎于言啊。”
周宣策笑着问道:“那你可知道这句话意思?”
陈国这座边境小城突逢大雨,这座建造时间超过五十年边境小城城墙斑驳,矮小城墙至今都还是用泥土所做,大风天气便好似让城中百姓觉得有场沙尘,bao,而大雨之中便显得道路泥泞难行,当地*员实际上每任都在向陈国国都工部以及户部递折子,想要便是拨调银两改造城墙以及城内道路,不过似乎银两数目实在不小,加上这座小城又不是边境重城,自然便不受都城那边朝臣重视。
因此折子递上去不少,回音寥寥。
今日这场秋雨起势之后,很快便将这座小城城墙打湿,然后便是城内那条主道开始变得难行,小姑娘顾缘拿着大堆之前买得零嘴吃食,然后便实在是抽不出手来撑伞,要不是周宣策便在身旁,这小姑娘说不定便要成落汤鸡。
周宣策这些日子越发觉得这小姑娘实在是有趣,同刚出学宫那会儿实在是不好同日而语。
走在泥泞不堪主道上,周宣策步伐缓慢,顾缘则是皱着眉头,每踏出步都要纠结半天,很怕脚底滑便摔个狗吃屎,那样她身上这身衣裳被沾满泥土还好说,可怀里这大堆吃食就真可惜。
顾缘抬起头,就要说话,可忽然看,前面雨幕中却发现有人撑着把油纸伞挡在主道上。
那人身红袍,脸庞则是被遮挡在伞面下,看不清楚。
周宣策忽然把提起顾缘,将她放到旁街道屋檐下。
然后这位老先生转身重新来到主道上。
两人撑伞而立。
这些东西可是她要去拿着报答李扶摇救命之情。
周宣策看着顾缘这步步往前缓缓前移,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便打趣笑道:“你这个丫头,都是青丝境修士,怎走这个地方都要如此小心翼翼?”
顾缘没抬头,嘟囔着嘴说道:“师叔,这走路怕跌倒和什境界修为可没有什关系!”
周宣策扯扯嘴角,“怎没有关系,你将灵府里气机调用到腿部经脉中,自然而然便脚下便沉稳,想跌倒都难。”
顾缘抽抽鼻子,“才不要那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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