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人,虽生若死,亦不如死。
她尝过,所以知道。
可已经魂飞魄散阿音,却永远都不知道,她最爱人被她亲手送进地狱深渊,千年万年困若囚牢。
徒弟啊徒弟啊,你历世可千万不要像师君想那般……若是师君猜得准,还真是不知道将来要如何给上古神界里那两位真神个交代。
凤染猛地抬眼,眼底派清明睿智,却带着难言复杂和感慨。
哪知元启走两步,突然停住唤声凤染。
“姑姑。”
“何事?”
“当年凤隐尚未涅槃出世时,是不是已经能凭元神化为人形?”
凤染点头,“不错,她小时候跳脱张扬,还未涅槃便整日化成人形在岛上捣乱,和几位长老很是头疼些日子。你怎知道这事?凤云告诉你?”
眼底露出不赞同之意,“听凤云说她甚是喜爱你,把镇魂塔都搬到凤仪宫去,凤隐性子刚烈,若是将来知晓你身份,怕是……”
“她不会知道。”元启打断凤染顾虑,“出这梧桐凤岛,三界之内再无上白,清池宫元启和她也不会再有交集,凤隐能醒来也算撞心事,姑姑,孑然身惯,以后如此便好。”
凤染声音滞,半晌点点头。
从千年前那日起,她便没有再看见元启脸上有过笑容,除今日在凤隐面前,她原本想让两人多相处相处多些情谊,可见元启这模样,分明当年事连半分都没放下。
“华姝为你筹办寿宴,虽说明眼人都瞧得出来是她对你有意,在讨好于你,但却打着天宫众仙敬仰清池宫神君名义,请你出山震慑妖界,半月后天宫众仙群集,你这不去都不行……”
元启就这样以昆仑弟子上白身份在梧桐岛住下来,他以孩童身份日
凤染没瞧见,背对着她青年面上浮现复杂神色,许久,只看见元启摇摇头,“不是,只是今日见凤隐,总觉得她有些熟悉,原来们当年竟是见过。”
元启最后句微不可闻,凤染没听明白,待再要问时,元启已然走远。
月色下,青年身影袭着皎月,落寞寂寥,如这千年。
凤染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白玉棋子,却不知为何想起千年前罗刹地里那日满身染血青年眼中悔恨到绝望情感。
若是那水凝兽瞧见那眼,怕是怎都不会选择死在所爱之人手里。
“与何干。”元启漫不经心抿口清茶,听见天宫众仙和华姝之名,眼底愈加淡漠。
凤染瞧见元启冰冷神色,心底叹口气。当年那只水凝兽虽说是在天雷下魂飞魄散,可若没有天宫众仙放纵华姝先在她身上落下六道天雷,她又何至于惨死在雷劫之下。
对元启而言,那水凝兽死他不仅原谅不自己,更无法原谅他力守护仙族,否则他也不会千年不出清池宫,更在那之后从不踏足天宫步。若不是他身为神之子与生俱来使命和责任,以元启和他娘般护短脾性,那小孔雀只怕当年就活不成。
华姝也忒不知好歹些,旁人避都避不及,她还上赶着凑上来,怕是要吃下大亏才能醒悟。
言谈间,棋局落,元启看眼天色,便向凤染告辞,凤染连连摆手,显然也是觉得元启如今这幅性子聊天也是累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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