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这……”
“昆仑是大派,虽说你师父是昆仑老祖嫡传弟子,但你这仙力怕是受不宠,难免吃些亏。虽然年岁轻,辈分地位却摆在这,有这份看重,你往后在昆仑日子自然会好过些,无需推辞……”凤隐说着,从旁侍女手中接过个不起眼布包,递到元启面前,笑道:“这是最喜欢绿豆糕,知道你们小娃娃最喜欢吃这些,喽,都是你,路上吃,若是喜欢,遣个人来凤岛说声,便让人做给你送去。”
凤隐低眼瞬,正好和元启抬眼目光碰在起。
他看着含笑凤隐,愣在原地。
“喽,阿晋,都是你,你不要生气,带起下山好不好。”
日在凤仪宫里混着,和凤隐朝夕相处。说实在,千年后两人性子都不似当初。
凤隐当年在大泽山时活泼好动,日日和青衣上天窜地惹祸,就是个小姑娘脾性,历世千年后归来,帝王将相流寇平民都做过,如今呆在凤仪宫里最爱便是下棋品酒,修养心性。
而元启除在镇魂塔中蕴养魂魄,便是被凤隐抓着陪她下棋饮酒。
元启怕被凤隐瞧出端倪,下棋时很是藏拙番,但凤隐如今是何等心性,纵使元启再藏,也难免从他弈棋中观出其心胸品性二来。小小稚子便胸有千壑,还使着劲藏,凤隐看在眼底,却不点破,循她这千年做凡人时性子。
不过有缘相伴几日而已,既然别人不愿说,她亦无需多事。只是在瞧出元启颇有保留之时,她好笑之余,对他那份难以言说亲近心到底难免淡几分。
他仿佛听见记忆深处那道清脆声音。
面前凤皇仿佛和千年前大泽山石梯上轻笑少女缓缓重合。
两人便这样安安静静地在凤仪宫伴小半月,这段时日虽平淡,却是元启千年来难得能安下心来时候。他如今明白当年恋慕人是凤隐而非华姝,如今弄明白人,少年时情感却回不去。
错过便是错过,他有更挂念人,虽然那人不在,他这生,却也无法再爱上旁人。
虽然他瞧着凤隐那双红瞳时,始终熟悉又温情,却也只当是这千年他日日将火凰玉悬在腰间陪伴带来感觉罢。
小半月后,元启请辞,凤隐有些失落,却未挽留,让元启待片刻笑着让侍女为他备离别礼,并亲自送元启出岛。
元启念着凤隐番好意倒未推辞,只是在凤岛门口见着凤族侍卫牵着载满黄金宝箱十二匹天马时,微微愣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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