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走进楼中,将封信递给他,“公子。”
丰息接过,折开扫眼,唇边淡淡浮抹笑,再看眼楼中醉倒众人,轻声笑道:“既然诸位英雄都醉,丰息便告辞。”
走出醉仙楼,迎面阵凉风吹来,抬首望天,月淡星稀。
“今夜星月似乎没有昨夜好。”淡淡语,便负手离去,身后跟着钟离与钟园。
宣山之南,风夕悄无声息地在树林中穿梭,若抹白电,瞬即掠过。
抬首,日已西斜,绯红霞光映得整个天空片绚丽,葱翠绯红相间宣山也染上浅浅艳光,天地在这刻壮美绝伦,却美得让人心口沉甸甸,带着抹无法释怀怅然。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风吹起衣袂,长发在空中飞扬,风夕脸上浮起淡淡层忧伤。
燕瀛洲,你是死还是活着呢?
最后看眼挂在西天落日,她移步往山下走去。
袭来。
众人心底寒意渗出,不由自主地运功周身,目不转睛地盯着风夕,就怕她突然动手。
那刻,已走出三丈之远令狐琚也感觉到那股气势,手反射性地按上腰间剑柄,却又在下刻猛然醒悟,放下手,轻叹声,大步离去。
环绕在风夕周身白绫忽又轻飘飘地落下,她手指节节地将白绫慢慢收回,眉间股倦意,“你们都走吧,这会不想见血。”
众人不自觉地咽咽口水,想起刚才那凌厉气势,不觉后怕,可想到玄极,又不甘心就此离去。
忽然道极低,仿佛野兽受伤低喘传入耳中,风夕猛然停步,侧耳细听,却又是片安静。枝缝间偶尔透进丝浅浅星光,风拂过时,树叶发出沙沙声响,除此以外片幽暗。
风夕站定,静静等候。
终于,又声极低吸气声传来,她迅速往发声处掠去,道剑光闪烁,直向她刺来,她早有防备,白绫飞出,瞬间便缠住剑身,然后她鼻端闻到股血腥味。
“燕瀛洲?”她低低唤道,白绫松
而在那刻,阮城醉仙楼里却是热闹非凡,原在韩家祝寿人全移至此处,与名动天下丰息公子同求醉。
你敬杯,敬你碗,人人敞怀痛饮,席上更是摆满海味珍馐,人人吃得满嘴流油。
喝至天黑,所有人都醉,有趴在桌上,有倒在桌下,无清醒。
“来来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饮三百杯!三百杯还没到呢,大家再来喝呀!”楼中丰息放声高歌,却已无人应和,倒是响起不少呼噜声。
“唉,怎都醉呢。”他弹袖起身,张俊脸被酒意熏染出红晕,双眼睛却是清醒明亮如冷夜寒星。
正僵持间,忽然风夕眉头轻皱,侧耳听,目光微闪,身形蓦然飞起,快如闪电般从众人眼前掠过。
待众人回过神来,已不见她身影。
立于北峰峰顶,俯首便可将山下情形看得清二楚。
宣山西侧,如蚂蚁般,爬上许多鲮甲兵士,看其装束便知是北州禁卫军;宣山南边,偶尔树丛中会闪过三两道黑影,身手矫健敏捷,望便知是武功极高好手;宣山北面,便是服装各异那些江湖英雄;而东面什也看不到,非常平静,可风夕却知道,那里才是最危险。
“枚玄极竟引来这多人。”她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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