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齐恕扶那人离去。
等帐中只余两人时,直安坐于椅中沉默着丰兰息,忽然开口,“好厉害皇朝。”
“千算万算,独算错李羡!”风惜云负手望着帐顶,声音沉重哀凉,“想他虽为禁卫军统领,但近十年来声名直被风云骑众将所压,想来不甘就此沉寂,闻
那人口气说完又跪倒在地,不断叩首,地上很快红湿片。
“主上,臣未能守住晏城,未能保护好包将军,臣自知万死不足抵罪!但臣求主上……求您定……定要为包将军报仇!包将军身中六箭依然坚守于城头天夜……就想等来援兵……谁知……谁知……”
那人话至此已哽咽难语,整个王帐中只有他悲痛啜泣与强忍吸气声。
“包承……孤猛将包承!”风惜云眼中滴下泪来。
帐中霎时片凝重。
”被齐恕挽着人入营帐,便倒头跪趴在地上。
“什?”风惜云霍然起身,看到地上那个全身似血染成人,“晏城被争天骑夺?”
“是!”那人垂首,嘶声答道,“冀州派五万大军攻城,包将军……包将军殉城!”
“包承……”风惜云眼前黑,若非身后椅子,她差点便跌倒,稳住身形后,她看住那人,“你起来答话。”
“谢主上。”那人抬头站起身来。
片刻后,风惜云才再次出声问道:“依你估算,争天骑离无回谷还有多远?可知那领将是谁?”
“回禀主上,臣大约领先日路程。”那人依然跪在地上,“争天骑领将戴着青铜面具,不知其貌,但其身后旗帜上是‘秋’字,而且箭无虚发,臣以为必是那霜羽将军秋九霜!”
“领先日路程?霜羽将军秋九霜?”风惜云目光微闪,然后唤道,“齐恕!”
“臣在!”直强忍悲痛、垂首静默齐恕马上应道。
“先带他下去疗伤。”风惜云沉声吩咐,“召林玑、徐渊、程知三人即刻前来!”
只眼,风惜云已看清他面容,确实是包承亲近部下,满脸血污与尘土,眼睛里尽是焦灼与痛苦,身上显然有多处伤口,却都只是草草包扎。
“即算是冀州出动争天骑攻城,但晏城有风云骑五千,再加禁卫军五万,又有包承坐镇,决不可能被其轻易破城。”风惜云眉头紧皱,“为何晏城会被夺?”
“主上,本来李将军与包将军同守晏城,争天骑是绝无可能破城,但李将军听说主上被幽王追迫至无回谷,因此他不顾包将军阻拦,率五万禁卫军擅离晏城,想去无回谷助主上臂之力,谁知李将军走,争天骑便来围攻晏城,晏城守军不过万,包将军知敌众寡,直坚守不出,但……但……争天骑里有将领箭术如神,那天包将军于城头指挥时被其箭射中,包将军……包将军就……”那人哑着嗓子,声音里满是沉痛与愤恨,肩膀不住抖动,双手痛苦地痉挛着。
听罢,风惜云眼中已水光浮动,双拳紧握,“李羡……李羡你竟敢违军令!”
“主上,包将军临死前嘱咐臣追回李将军,臣路急奔,在俞山下追上李将军。李将军听晏城被围,慌忙折回,谁知……谁知中途就碰上破晏城后追赶而来争天骑……禁卫军……五万禁卫军几乎全军覆没,李将军也生死难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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