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儿,你怎啦?”华纯然声音依然娇柔动听。
“公主,奴婢再也不敢!公主,您就饶恕奴婢这次吧!”凌儿抬头,满脸哀求地看着华纯然。她侍候这位公主多年,心知眼前这张绝美容颜是多惑人醉人,却也知这绝美容颜后那颗心是何等深沉冷酷!
“凌儿,你老是叫饶恕你,可到现在还是不知道你到底做错什,这叫从何饶你呢?”华纯然优雅地掏出丝帕拭拭鼻尖汗珠,然后端起茶杯,轻啜口才继续道,“你倒是跟
“你慌什?”见凌儿如此害怕,华纯然微微笑,恢复她温雅柔情面貌,“只不过随口问问,你且下去吧。”
“是。”凌儿垂首退下,可走几步又转回身,“公主,这几日二公子天天都来落华宫,律照您吩咐说您身体不适,需安静休养,只是……这久……您……”说着她悄悄抬眸瞅眼华纯然脸色,见她神色温和才继续说道,“二公子似乎很着急样子,您是不是见见他?”
“几位王兄胆子也太小点。”华纯然闻言淡淡笑,笑容里带出丝讥讽,“只不过是情势紧迫下调动五万大军罢,竟然害怕受父王责罚,如此畏首畏尾,又如何能承继父王大业?”说罢她摇摇头,有些无可奈何,还有些失望,又带着些许庆幸。
“那公主……”凌儿试探着,“下次二公子再来时,您可要见见他?”
华纯然目光微闪,然后打量着凌儿,将她上下细细看番,轻轻笑道:“二哥算是华氏子弟中最为杰出,不但仪表堂堂,还写得手好文章,又会吟歌弹唱,在众兄弟中也最得父王宠爱。凌儿你说是不是?”
古案瑶琴,寂寂待谁?清风吹拂,冰轮孤照。
幽谷伊人,倚竹待谁?天涯雪鸿,日暮空望。
长吟凄凄,长思瑟瑟。回首翩然,青丝染霜。
缕清歌和着幽幽琴声,轻轻飘荡于暮风里,洒落着千回百转忧思。
暮色里落华宫稍稍褪去那份华贵典雅,如其宫名般,在这百花烂漫盛夏里有着繁华落尽后才有寥落。
凌儿顿时身子颤,扑通跪下,垂首哆嗦道:“公……公主……奴婢……奴婢……”
“凌儿,你这是干什?”华纯然却是脸惊怪地看着凌儿,“你又没做错什,又没责怪你,如何要这般?”
“公主,奴婢知错,请公主饶恕。”凌儿惶恐道。
“知错?你有何错呢?”华纯然似乎还是不大明白,微微蹙着黛眉,“你直是最得力侍女,向待你有如姐妹,你也直尽心尽力地服侍,你这样说倒叫疑惑。”
“公主,奴婢……奴婢……”凌儿低着头,已是满心惶恐,张秀丽脸会儿红会儿白。
“公主,喝杯茶润润喉。”凌儿捧上杯香茗,轻声唤着坐在琴案前华纯然。
“搁着吧。”华纯然头也不抬道。
“公主是在忧心主上和驸马吗?”凌儿悄悄瞟眼华纯然,小心翼翼地问道。
直凝视着七弦琴华纯然忽然抬首看向凌儿,双美眸褪去柔波,目光变得明利,“凌儿觉得驸马如何?”
凌儿被华纯然目光盯,不知怎心头便慌,结结巴巴道:“驸马……和丰……公子样……都……都是人中之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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