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你才进宫时不过十二岁,怜你机灵乖巧特挑在身边,这六年来自问待你不薄,落华宫中宫女内侍百多人,你几乎就排在之后,虽有兄弟姐妹,但待你可说比他们还要亲,可你……”华纯然目光有如冰泉,冷冷地看着凌儿,看着这个可谓起长大,直视如小妹人,心头尽是失望,还有些伤感,“这些就是你对回报吗?”
“公主,凌儿可对天发誓,决无背叛伤害您之心!”听到华纯然伤痛声音,凌儿猛然抬首,满脸悔恨与凄苦,“凌儿真无心背叛您,只是二公子问起时,凌儿……凌儿就……”
“就不由自主地说是吗?”华纯然忽地笑,笑得无奈又悲伤,“如此看来,你心中,是远远及不上二哥,否则你怎会毫不犹豫地股脑全说出去?”
“公主……”凌儿又悔又痛,想起公主多年厚待之情,不由哽咽哭泣,时忽又宁愿被公主重重责罚。
时殿中只有凌儿啜泣声。
说个清楚呀。”
“公主,奴婢……”凌儿手指紧紧攥住裙裾,犹疑许久,终于咬牙,“奴婢不该捡二公子掉诗笺,奴婢不该收二公子送玉环,奴婢不该为二公子说话,奴婢不该……不该对二公子心生……心生好感,奴婢……公主,奴婢知错,求您看在这些年奴婢忠心服侍份上,饶过奴婢这回,公主……”她伸手攀住华纯然双膝轻轻摇着,眼泪涟涟地哀求着。
“哦,原来是这样啊。”华纯然恍然大悟,然后微微俯身,伸指轻抬起凌儿下颌,“这也没什错,想你青春年华,又生得这般清秀可人,二哥又是倜傥儿郎,这遗诗笺、赠玉环也是顺情顺理,与二哥兄妹场,与你也是主仆场,自然是应该成全你们。”
“公主……奴婢……”凌儿听这番话却更加惧怕,攀着华纯然双膝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凌儿放心,不会怪责于你。”华纯然放下凌儿下颌,抬手以丝帕给她拭着脸上泪水,“快起来,跪这久,腿都痛吧?这可不行,给二哥知道定然心痛,到时可要怪责,可担待不起呀。”
许久后,华纯然站起身,“你起来吧,不怪你也不想责你。”她俯身抱起案上七弦
那样温柔话语,那样体贴动作,那样美丽面孔,那样绝艳笑容……这切却令凌儿如置冰窟,从头冷到脚,生死关头,她再也顾不得什,脱口道:“公主,奴婢……奴婢不该将您平日与奴婢说话传给二公子!”说完这句话,她便闭上眼睛,惶然等待着。
华纯然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在脚下凌儿,久久地看着,静静地看着,过许久,久到凌儿都要绝望时,殿中才响起她不带任何情感声音,“凌儿,你来到身边多少年?”
“回禀公主,六年。”凌儿战战兢兢地答道。
“六年呀,这多年不见你长进,反倒是越发糊涂!”华纯然冷冷笑,目光如针般扎在凌儿身上,“平日里,你那些心思,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反正无伤大雅,可这回……哼!你跟着这多年,是什样人你竟不清楚吗?是你可以糊弄人吗?”
“奴婢……奴婢……”凌儿哆嗦着不敢抬头看华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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