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石室,顶上嵌着四颗鸡蛋大小夜明珠,照得室内如同白昼,而这间石室里却没有金银,左右墙壁上挂满画像,画像下依墙立着长案,案上还摆些东西。左边全是男子画像,右边全为女子画像,仔细看去,便会发现这些画像几乎就是画中女子与男子成长史。
“这里共有二十四幅画像,十二幅,写月哥哥十二幅,从四岁开始,写月哥哥从六岁开始。”风惜云声音柔软异常,带着淡淡伤感,“每年生辰时,们都会送对方件亲手做礼物,并为对方画幅画像,曾经约定要画到百岁,可是……”
丰兰息移步,目光左右扫视,打量着画像里人。
右边第幅画里,四岁小女孩圆圆胖胖,手中抓着只小木船,皱着眉头,瞪着眼睛,似是在说“快点,不然就把这只木船吃!”,画功细腻,眉眼间传神至极。在那幅画像下长案上,就摆着女孩手中那只小木船,只算形象,做工甚为粗糙,似乎出自个笨拙木匠之手。
左边第幅画里,六岁小男孩,眉清目秀,手中正握着朵紫绸扎成花,脸上神情有些羞涩,那双秀气眼睛似乎在说“怎可以送男孩子绸花!”,画像下长案上,摆着那朵已经褪色紫绸花,歪歪斜斜,显然扎花者手艺并不纯熟。而画这幅画,笔风粗糙
有说话。其实这片札记短短几句话,何止这句蹊跷,其中还证实另件事。想着,她不由望向丰兰息,目光触及他额间墨玉,顿时心头剧跳。
她与他各拥有片除颜色不同外,形状玉质都模样弯月玉饰,这些年里也曾疑惑过,只是百思不得其解,可此时对照这札记上话,再想想这些都是祖传之物,心中便有答案。
不知这两片玉饰合在起时,是不是就是轮圆月?这样想着,她心头便有些欢喜,却更多是酸涩悲伤。
丰兰息见她久久不语,看她神色,便有些明她心思,时亦是情思纷乱,复杂难理。
半晌后,风惜云先回神,“算,先祖们事都隔几百年,谁知道是怎样。今天带你来,是让你知道这些东西所在,日后你要如何用,自己安排。”
丰兰息点点头。
风惜云目光越过那堆堆金银珠宝,落向东面石墙,墙上挂着幅画,她遥遥看着,脚下动,似想走过去,却又犹疑着。良久后,她终于还是移步慢慢走过去,等至墙上,她定定望着那幅画。画上日月共存,正画是月隐日出之时,天地半明半暗,而日与月之下还画着两个模糊影子,似因天光黯淡而看不清那两人面貌,整幅画都透着种阴晦抑郁。
她看半晌,然后伸手,指尖抚过画中那两个人影,微微叹,然后揭开那幅画,便又露出道石门。
丰兰息不由也走过来,见那石门左侧刻着“瘦影写微月”,右侧刻着“疏枝横夕烟”。
风惜云看着石壁上字发呆,看半晌,才轻声道:“他总是说,他是写月,便应该是夕烟,所以他总是唤夕儿,从不唤惜云,弄到最后,父王干脆就用夕儿当小名。”她边说着,边伸出双手,指尖同时点住“月”与“夕”两字,然后石门轻轻滑动,间石室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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