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大将军难道害怕?”景炎帝忽冷冷道,那目光似也带些轻蔑,“看来大将军真是老,那青王风惜云听说这些年来名头极响,文才武功皆是不俗,其麾下风云骑更是彪悍无敌,想来大将军是不敢与之战!”
“臣……”东殊放看着皇帝良久,然后跪地,头垂得低低,声音里难掩悲愤,“臣谨遵陛下旨意!”
“嗯。”景炎帝满意地点点头,“朕这有道圣旨,你带去,若能招降青王,那最好不过,毕竟她是大东臣子,朕岂能不给她回头之路,而且这也可昭示朕宽宏大量。若她归降,那雍王、冀王说不定仿效行之,那朕便不费兵卒就平定天下!”他随手抽出张纸,提笔写字,想来诏书内容并不长,不过片刻即完,然后示意内侍取来绫袋封好。
东殊放接过内侍递来绫袋,抬首看眼皇帝,然后又垂下头,掩起那丝苦笑与满怀失望,“陛下如此仁慈,但愿逆臣能体察圣心,早早归降,尽忠于陛下!”
“好,你去吧。”景炎帝挥挥手。
还有多少兵力呢?”
“回禀陛下,臣麾下有十万禁卫军直守护于帝都,再加上其他各城守军,们至少还可集齐二十万大军。”东殊放答道。
“哦,原来还有这多人呀。”景炎帝似有些意外,略略沉吟,然后道,“那东将军便领八万禁卫军前去讨伐青王吧?”
“讨伐青王?”东殊放以为自己听错,瞪大眼睛看着景炎帝,“陛下,这怎可以?”他已顾不得说话是否会冲撞皇帝,“若此时臣领禁卫军前往讨伐青王,那帝都怎办?北王与雍王可都有数十万大军,帝都两万禁卫军如何能抵挡得?到时……”
景炎帝却是不在意地摆摆手,“东将军刚才不是说吗,若集各城守军,至少可有二十万大军,那朕便从各城调集大军来守卫帝都便是。只要东将军将青王拿下,然后再从涓城绕至雍王身后,到时与朕两面夹攻,雍王便如瓮中之鳖,自是手到擒来。将雍王拿下,大将军再挥军征讨冀王,将冀王打败,这天下便平定不是吗?”
“臣告退。”东殊放躬身退下,离去背影此刻显得苍老而疲惫。
定滔宫内又恢复寂静,景炎帝目光落回风写月那幅《月下花》上,看着良久,然后轻轻笑起来,讥刺与冷嘲全夹在这笑中,还隐带丝让人无法理解解脱,“东爱卿啊,个人若是躯体都腐烂,那便是头脑再清醒、再聪明,也是无救啊!这多年你还没弄明白吗?”
商城,府衙。
贺弃殊望着案上刚送来信函喃喃道:“真是麻烦!”
“什事麻烦?”门口传来轻笑声,任穿雨轻轻松松地踱着方步进来,“什事竟能
“这……”东殊放哑然,皇帝此言似是极有道理,只是事情真有这简单、这顺利吗?
“难道东将军没有把握可以胜青王?又或是东将军不信朕能守护得帝都?”景炎帝声音忽然透着种锐利。
“老臣不敢!”东殊放赶忙垂首道。
“那就好。”景炎帝声音又恢复如常,“那东将军后日即启程去讨伐青王吧。”
“陛下,大军伐敌不是日即可成行,还需做各种战前准备……”东殊放刚开口,却为景炎帝所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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