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穿雨退去后,书房中丰兰息看着折子上勾画朱笔印记,不禁有些恍惚出神,“过年吗?”
移首望向窗外,入目是片艳丽刺目红色,那瞬间,猝不
“嗯。”丰兰息满意地颔首,“通知乔谨、弃殊、穿云、文声,未时于定滔宫议事。”
“是。”
“下去吧。”
“臣告退。”任穿雨躬身退下,只是才走几步忽又回转身,抬眸看着丰兰息,略有些犹疑地开口,“主上……”
“还有什事?”
风惜云不语,手指扣着腕间枚玉环,轻轻转动着,眼眸湛亮如镜,隐透光芒,“年尾,新年又要开始。”声音冷静利落,透着金质铿然。
久微看着她,虽有疑惑却不再追问,马车路往皇宫驶去。
而皇宫里,因为临近年尾,已被宫人们按节气装饰得喜气富丽。
任穿雨路走过,看着那些华灯彩缎,也颇有些欢喜。
过年啊,百姓们是非常盼望着这天,这是团圆喜庆日子,可他们这些人似乎都忘记,往年在雍王都时,宫中虽都大摆庆宴,但是主上……却是从未出席过雍王宫里任何次团圆庆宴。
自己肩头,“夕儿……”想要说什,却是无从开口,末只能微微用力地抱紧她,无言地传递着关怀。
“久微,你不用担心。”风惜云倚在他怀中,脸上浮起丝微笑,淡得有如那轻轻飘落雪花,“是凤王后代,们风氏女子血液里……”后面声音已淡不可闻,抬眸,目光望向碧蓝天空,蓝得那样澄澈,映着雪光,又明亮得刺目,她垂下眼睑,将头依在久微肩膀上,轻轻舒口气,不再说话。
久微无言地收紧双臂。
这刻,两人相依相偎,没有距离,没有暧昧,这寒天雪地中,只有彼此给予份温暖。
十二月二十六日,青王“病体康愈”,回到帝都。
“快要过年呢。”任穿雨语气尽量淡然。
“嗯?”丰兰息目光冷冷扫来。
“过年是百姓们最记挂节日,帝都百姓都盼着和主上起迎接新年呢。”任穿雨隐有深意地提醒。
“是吗?”丰兰息自是明白任穿雨言后之意,沉吟半晌后才道,“丰苇老是抱怨着无聊,就让他准备宫中庆宴吧,至于百姓……子时孤与青王同登东华楼,与民同庆新年。”
“是。”
东极殿前,侍者禀报后轻轻推开门,请他入内。
“穿雨拜见主上。”
“起来吧。”
丰兰息合上手中折子,抬眸看向案前立着人,“帝都事已处理得差不多,你那边准备得怎样?”
“随时都可以。”任穿雨毕恭毕敬地答道。
因不想惊扰百姓,所以风惜云只是乘着辆普通马车悄悄入城。
车中,久微掀起角车帘,看着街道上,不禁轻轻感叹,“看到如今这番面貌,不得不佩服他。”
当日入城之时血肉蹀躞,到处皆是狼藉片,城内人心惶惶。可现今不过短短月时间,已焕然新。街道齐整干净,屋宇修葺完好,街道上人来人往,叫买吆喝,声声入耳,人人脸上都洋溢着份安然,早不复当初城破时惊惶。
“他治世才能,从未怀疑过。”风惜云瞟眼车外景况淡然道。
“所以才能放心舍?”久微回头看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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