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由钟园回答：“主上已经歇下
，凤姑娘若有事，请她明日再来。”
“奴婢也是如此答复，只是……只是凤姑娘她……”内侍有些吞吞吐吐，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
模样
面孔，到现在他依然分不清这两个人，只知道这是雍王身边最亲近信任人，不能得罪，“凤姑娘……定要见雍王，所以……”
钟离、钟园闻言，彼此相视眼，然后齐走回门前，钟离轻轻敲门，“主上，凤姑娘求见。”
寝殿里，丰兰息正凝视着杯中艳红美酒出神，闻言怔，沉吟片刻，淡淡扯起抹笑，“请凤姑娘至暖兰阁稍候。”
“是。”
他们并肩而立，他们只有拳之距，他们靠得如此近，他们又离得如此远，仿佛隔着面透明镜墙，可以清楚地看到对面人，触手却是无法逾越冰凉！
“今天其实也是主上生辰呢，只是主上从来没有庆祝过。”
身后忽然传来端木文声喃喃轻叹，凤栖梧全身震，心头涌起片无法言喻酸楚。
子时，宫中灯火盏盏熄灭，欢庆已过，所有人都进入安眠。
极天宫寝殿里，钟离、钟园侍候着丰兰息洗沐后，悄步退下，合上门时，看见他们主上正斜倚在窗边长榻上，手中雪色玉杯里盛着流丹似美酒，窗门微微开启角，寒冷夜风吹进，拂起墨色发丝，飘飘扬扬，披泻身，也掩起容颜。
整个夜空，然后化为璀璨星雨落下。
霎时臣民皆欢，全城振奋，便是任穿雨、久微，此刻也是含笑抚额，为这乱世中难得盛典。
凤栖梧目光从绚烂烟花移向城楼最前两王身上。
城楼上，朝臣们都隔着定距离立于他们身后或者左右，然后还有内侍、宫女、侍卫，城下则有万千百姓，那
多人拥簇着他们，但他们却似脱离人群。
他们并肩而立，仰首看着天幕上花开花灭，脸上都是雍容淡笑，天上虽无数璀璨烟花，却无法遮掩那两人个光芒，那种淡雅却高于切风华。
钟离前往转达，而钟园则推门入内，侍候丰兰息着衣，当要为他束起头发时，丰兰息却挥挥手，就这样披着发走出去。
暖兰阁里，凤栖梧静静地看着璧上幅雪兰图
唉！两人心头同时轻轻长叹，每年今夜，主上都是通宵不眠，看来今年亦要相同。
他们转身离去，却见名内侍匆忙跑来。
“什事？”钟离出声问道，并示意放松脚步，不要惊扰主上。
那内侍赶忙停步，轻声答道：“凤姑娘求见。”
“嗯？”钟离、钟园相视眼，那两张模样脸上露出模样困惑表情：她这晚来干什？
朝臣、百姓、喧哗、笑语忽然全都消失，城楼之上只剩那两人，衬着身后那满天烟花，那两个人是如此耀不可视，是如此超脱绝伦……他们是如此相配人，可为什他们却是如此疏离？虽百官环绕、万民欢拥，可为何那两人流露出如此孤绝气息？
凤栖梧默默地注视着。
在烟花似海，在欢声如沸中，那刻高高在上丰兰息、风惜云，心头却同时涌上空寂孤绝之感。
无论人如何多、周围气氛多热闹，他们却远远在此之外。
侧首，只是看到对方模糊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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