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杭景微微笑,百合般安静纯白,“自然是有个
院子里有几个枣树。
满院子都摆着风筝,大门敞着,院门处插着五彩纸风车,随着风呼呼地转着,院子当中摆放着张大桌子,那桌子桌角有些破烂,桌子上琳琅满目地摆放着写颜料,毛笔之类东西,林杭景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前,长发束在脑后,把乌黑青丝垂泻下来,丝丝缕缕,披肩而落,身雨过天青色绮云衣裙,素雅清新,她正专注地描那风筝,忽听得阁楼上传来脚步声,牧子正歪带着帽子,拿着个大鹞子风筝从楼上奔下来,对着林杭景扬扬,满脸开怀笑意。
“你看,又扎好个。”
他瞥眼就看到院子里风筝都上好色,黑曜石般清透眼睛瞪得大大,惊讶极,“你这快就全画好?”
林杭景拿着毛笔,抬起头来,微微笑,“扎这多,等你师傅师娘回来,定会好好奖赏你。”
这批军火足够武装三个旅,可以给南大营再多扩充万五兵力,守住个虎阳关,绝对不成问题。”
萧大帅淡淡地应声,又说,“你起来吧。”
萧北辰便从地上站起来,旁七姨看着气氛,只笑得八面玲珑,说,“大帅,看北辰这出息,突然想到句话,今儿非说出来不可。”
“什话?”
“那古人话怎说来着,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咱们家老三这也算是金榜题名,这洞房花烛夜,大帅是不是得给想着点,难道大帅你就不急着抱个孙子儿?”
牧子正只看着满院子漂亮风筝,愣片刻,回过头来望着林杭景,眨眨眼睛,郑重其事地说道:“你要是扎风筝,定会发大财。”
林杭景怔,“发财有什好?”
“发财还不好?好处多着呢。”牧子正拎着风筝坐到林杭景对面,帽子下那双眼睛里全都是振奋,“可以买自己喜欢东西,不用受人欺负,而且也不用这累,天天都忙忙乎乎。”
林杭景微微垂眸,唇角露出丝微微苦笑,“即便有万贯家财也不过是招祸用,总有人觊觎着,夜之间就可能破败,如果是骨肉分离,那更是不得安宁。”
牧子正诧异,“那你觉得怎样才好?”
萧大帅怔片刻,看着七姨那胸有成竹样子,倒似被说动心,道:“你这是心里早就有数?”
“你看咱们府林姑娘和老三,算不算天造地设对?”
萧大帅把眼瞪,道:“什天造地设对?!你可别辱没杭景。”
“当老子哪有这折损自己儿子。”七姨看那样子反倒是动气,“看,这普天下就找不出第二个比老三有能耐人,做主,赶明就跟林姑娘提上提,索性就来个亲上加亲,把咱们杭景嫁给别人,还不放心呢。”
萧大帅看七姨说得笃定,回头看看站在那里笔挺如剑萧北辰,想来七姨说得很是有几分道理,沉吟片刻,道:“杭景要能长留咱们家里,也是好事儿,就条,总得让人家心甘情愿点头,她要是对老三没意思,那就是没缘分,只把她当自己亲姑娘养,不管她喜欢谁,就算是个贩夫走卒,只要她点头,都愿意风风光光把她嫁出去,大不到时候多陪送点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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