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杭景看着他全身上下都湿透,连嘴唇都被大雨浇得发白,说,“你出来做什?”
牧子正把红纸伞往林杭景面前送,拿着红纸伞手臂上全都是雨水,他还在笑着,倒好像这大雨没浇在他身上样,“给你送伞。”
林杭景望着他拿到手上伞,怔道:“你手里这不是有伞吗?怎不打?淋成这样。”
牧子正也是愣,望着手里纸伞,不好意思地摸摸直往下滴水头发,只是笑,“给忘。”
林杭景只觉得心中动,胸口似有暖流涌过,眼前牧子正真真成个雨人,全身上下都往下流着雨水,她伸手接过那把红纸伞,握在手里,却不知道说什好,面颊绯红,心跳得飞快,屋檐外雨声渐小,这,bao雨来得也快,去得也快,转眼就成毛毛细雨,林杭景打开红纸伞,小声道:“谢谢你。”
属于自己家,也不用多好,只要间小房子就行,每天青菜豆腐,三餐宿,安安稳稳,平平凡凡地过日子。”
“那还不苦你?”
“不怕吃苦。”
牧子正看林杭景片刻,他沉默半晌,忽然笑,“那不发财,就扎风筝,扎辈子风筝,青菜豆腐,也爱吃。”
他这言下之意已很清楚明白,林杭景面孔陡然浮起层浅浅红晕,她微垂着头,手握着那毛笔,饱蘸颜料,却再也描不下去,牧子正只是看着她,眼睛乌黑明亮,林杭景阵心慌意乱,扔下那毛笔,低声说道:
“你家在哪?送你回去。”
“不用。”林杭景慌忙摇头,不敢让他知道自己身份,顿片刻,却还是低着头轻声说道:
“等下次还伞给你,还给你描风筝。”
牧子正正要说话,转眼就看林杭景打着红纸伞走入那毛毛细雨中,他只看着她走,林杭
“回去。”
牧子正忙跟着她,看着她慌慌张张地往外走,眼见着就被那门槛绊下,人朝外倾去,他顾不得,急忙地伸出手臂去,竟下子抱个满怀,顿时间,满怀温软,香气袭人,这风筝行小学徒登时呆在那里,林杭景也羞得满脸通红,从他怀里挣出来,头也不敢抬,朝着小巷尽头快步走去。
牧子正傻般呆愣在那里,怀里清香犹在,手臂还是原来姿势,僵硬极,只是她跌入他怀里那种感觉还清清晰晰地残存着,他跟失魂样呆立着,等到豆大雨点浇到他脸上,他才如梦初醒,抬头望天,却不知何时积满天乌云,夏季,bao雨来得也极,转眼间,豆大雨滴就浇下来。
牧子正站在雨中,陡然想起林杭景这会儿只怕是双手空空地走在雨中,他心中阵揪紧,什也顾不得,就往大雨里飞奔,眼看着巷子口有个卖伞,冲上去抓起把红纸伞,将兜里钱全都掏出来,也不管多少,都扔给那个卖伞,抓着红纸伞就朝林杭景离开方向追去。
,bao雨又急又冷,街上立刻就积水,行人小贩都忙忙地找地方避雨,林杭景站在家屋檐上,看着大雨噼里啪啦地落下,她也没淋着什雨,却看到雨雾中牧子正路飞奔,急切地寻找着什,她只叫声,“牧子正。”那牧子正居然听到,回头就看到站在屋檐上她,便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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