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杭景才抬头,望见萧北辰,只微微笑,面颊笑出两个浅浅笑涡,“七姨说过两日要去庙里拜佛,让帮忙抄个经文。”
萧北辰笑着,说,“七姨就爱叫你做这些事,整日里抄经,这到底是你拜佛呢,还是她拜佛?”
“呦——”七姨搓着麻将,笑,倒把声音拖得老长,“老三这是心疼?倒埋怨起,好歹还是你七姨,白看你长这大,哪有心疼你妹妹,却忘七姨。”
“可没这说,七姨多想。”
“知道,你们这些读过书,说出来话都拐着弯呢,说七姨有套,说林妹妹也有套,什冰清玉洁,蕙质兰心,娉娉婷婷,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美人如雪,爱意怜怜
落地灯全都打开。
金碧辉煌西式大厅里灯光很足,林杭景只在旁书案上拿着毛笔认认真真地给七姨抄着《金刚经》,听得另张桌子上麻将哗啦啦响着,白玉般麻将被几位官太太手揉搓着,很快就码起来,牌声噼啪中,对面郑太太打出张牌,七姨忽然笑,吃进那张牌,满面春风地说道:“这可不是和。”
她将牌亮,果然是郑太太打出来那张牌让她听和,旁许太太却将郑太太牌翻,笑道:“郑太太,你怎拆对子给七夫人牌呢?莫不是故意放冲吧?”郑太太却不慌不忙地将牌糊弄开,笑着,“本来想做清色,可巧,让七夫人捡便宜去。”七姨只是笑着,转眼又是圈,郑太太打出张牌,却似乎很若无其事地说道:“怎这晚,还不见你们家老三?”
七姨仔细地瞧着牌,道:“他是军务繁忙,大帅时时刻刻地盯着,老三可不敢有点懈怠。”
萧北辰淡笑,只站在灯下看林杭景写出那笔娟秀字迹,七姨句句调侃传来,只是把林杭景尴尬满面羞红,只在灯下低着
郑太太说,“你们家老三可真是忙人,连轴转似,就连们家奉棋都是看在眼里,时刻惦记着她这个三哥呢。”
郑太太这话出口,坐在两侧许太太和莫太太相视笑,对于郑太太话中之意,心中早是雪亮,七姨却浑然不解,只是打牌,笑着,“要不都说你们家奉棋姑娘会关心人呢,赶明儿带着她块过来玩玩,想来她还是们府里四姑娘和林妹妹同学,年轻人在起凑凑,总是比们几个人打牌热闹,杭景,别离那近,仔细伤眼睛。”
在旁罩着粉色绸罩台灯下抄经林杭景闻听七姨声音,拿着毛笔抬起头,双眸清亮,柔和地答应着,“嗯,这就快抄完。”
正说着,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竟是萧北辰回来,郑太太转头看着走进来萧北辰,笑得格外亲切,“这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萧北辰将军帽交给侍从,那目光在大厅里略微扫,笑着说道:“瞧郑姨这话意思是说着?”
郑太太刚想接过这话头去,七姨却是笑,道:“老三,快过来看看这牌如何?”萧北辰却不过去,只是笑,“也不用看牌,七姨输多少,只去找郭绍伦要就是,全给七姨补上。”说完,只朝着坐在台灯下林杭景走去,见她低着头抄极是认真,色娟秀小楷书,道:“你这是抄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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