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多点点责备意味,林杭景从他手里抽回自己手,静静地笑道:“本是想坐在这里看会儿书,不成想就睡着
缩头乌龟,味苟安,如今扶桑人把大部分兵力都投入到西线,对江北二十四省虎视眈眈,妄图举侵吞,西线战事,触即发,这半个月总司令将江北颖军做全面部署,毫无退让之意,”他顿顿,抬起头来看看陈登平,道:“看总司令决心,颖军和扶桑军定是要决死战!”
主卧室门是虚掩着,从门缝里依稀透出点光亮,柔柔地泻在走廊里红色地毯上,地毯上织着踏雪寻梅大花样越发地清晰起来,萧北辰却只站在门外,从银质烟盒里取出根烟来咬在嘴里,按下打火机,那突然跃起道小小火苗映亮他乌黑眼瞳,紧接着,眼前便升起袅袅白色烟雾,他低着头将那支烟吸到半,呼吸居然不自禁地急促起来,这样心慌意乱让他随手便将剩下半支烟丢到旁盆栽里去,还是伸手去推那扇虚掩门,四下寂静,他步步地走进去,那地毯极厚,踏上去绵软无声。
粉红色宫纱灯罩散出柔柔光芒来,玻璃书格子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几十本书,宝蓝丝绒沙发旁花架上摆放着只元钧窑花口瓶,里面随意插着几只粉梅,主卧室里,便有着股淡淡梅香,温软清雅。
他走到沙发前,默默地站住。
林杭景头枕着软枕,盖着暖暖毯子,安静地蜷在丝绒沙发上睡觉,黑发如云般倾泻下来,乌黑眼睫毛齐刷刷地贴伏在雪白肌肤上,似乎是隐约听到些声音,她嘴唇轻轻动,便模糊地低声叫句,“……云姐……给杯水喝,口渴得很……”
那低微声让萧北辰如梦初醒,忙转身去旁茶几上倒水,手指微微有些发颤,竟然弄得茶几上水迹斑斑,才将那杯水倒完,转身端水到林杭景面前,俯下身去喂她水,林杭景睡迷迷糊糊,微闭着眼睛就着送到唇边杯子喝几口,才略略有些清醒,忽觉得鼻息间竟是淡淡烟草气息,她本还半睡半醒,这会儿心却陡然就是跳,慌地睁开眼睛,只见萧北辰就在自己面前,那张轮廓分明面孔依旧英挺如昔。
林杭景这样乍见到他,如此猝不及防,刹那间心跳便如擂鼓般,竟被那口水呛到,慌捂着嘴低下头去,就是阵咳嗽,萧北辰扶着她,禁不住道:“你这是急什?看把自己难受成这个样子。”
林杭景连着咳几声,才觉得好些,那目光也渐渐地宁静下来,听得他说话,抬起头来看萧北辰眼,半晌静静地推他手,从沙发上站起来轻声道:“你怎这个时候回来?吃晚饭没?”
萧北辰只是默默地,把目光停留在她脸上,见她穿着件粉色丝质睡衣,睡衣很长,软软垂下来,她果然瘦很多,下巴很尖,却衬那双眼睛越发地大起来,眼波盈盈澄澈,如云般温软。
林杭景看他不说话,便微微笑道:“叫云艺去端晚餐来。”转身便要走出去,萧北辰伸手来握住她手,道:“不用。”他手心片暖热,她手指却是凉,他略蹙蹙眉头,忍不住道:“你看你这手,冰成这样,好好怎不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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