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已过,街上人声寂静,灯火无声无息都灭。
今晚陰云蔽月,晕乎乎月亮光芒幽暗,李舒白和她起蹲会儿后,干脆坐在芍药花下,赏起水中月影来。
黄梓瑕压低声音:“你干嘛要来?大理寺和刑部人呢?”
“没通知。”他悠闲地说着,拉下旁边枝含苞芍药端详着,若有所思地说,“今年地气暖和,牡丹还没开,芍药就已经含苞。”
黄梓瑕顿时明白,原来自己要来抓那个变态 残忍神秘莫测凶手,可唯同伙就是面前这看起来根本没有点自觉性家伙。她不得不无力地问:“为什不通知大理寺和刑部?”
漾女人来说,最大猛药当然就是————
黄梓瑕往李舒白面前站,拉起他手虚按在自己腰间,然后用刚好能被窗外听见声音,哀求地说:“哎呀公子,咱们这是在外面呢,可要避避人耳目呀!别,别摸这里呀……哎呀,这里更不行呀,讨厌,都是男人,叫别人看见会怎说嘛……”
老板娘婀娜多姿身影果然僵硬。
李舒白那只被拉着虚按在她腰间手也在瞬间僵住。不过只是刹那,他便不动声色打开她手,侧过脸去喝茶:“好,先放过你。这店里老板娘挺烦人,总是来盯着,难道她发现只喜欢男人?”
窗外老板娘提着茶壶快步跑开,黄梓瑕仿佛听见她心破碎地撒路声音。
“大理寺崔纯湛苦劝说,定要严守城东,此案关键绝对在四方这个点。觉得既然他固执已见,那应该要尊重他意见————所以他现在正在城东布置着天罗地网。”
“那刑部呢?”
“刑部负责此案人是尚书王麟,你未婚夫王蕴爹,以前准公公————你想和他打照面?”
桥下水波倒映着粼粼月光,映照在她面容上,瞬间李舒白看见她神情略有波动,就像是此时水面样,但转眼就消失,仿佛那只是月光在她
她有点不忍心地说:“何必加上‘挺烦人’三个字呢?”
“为让你更快完成任务。”他面无表情地放下茶杯。
黄梓瑕把门闩挂上,又打开窗户看看后面,然后翻身就越窗跳出,朝他招手:“走。”
徐茂公故宅旁第二条巷,第六间,院中有石榴花魏家。
京城寸土寸金,魏家并不很大,所谓院子,其实只是丈见方块小地方,园后两间平房,四周围墙也不过到黄梓瑕胸口。他们悄悄蹲在对面桥洞旁,借着几丛芍药掩藏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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