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麟急怒攻心,铁青着脸色示意闲云与冉云上前拉住王皇后,又赶紧向皇帝请罪,说:&ldqu
那些经常出入内教坊姐妹之口,顺利将那幅画事情传入宫中。而您,是绝对不可以让这幅画被人看见,因为上面所画人中,有个,正是您自己模样。
“而在徐州被夔王爷 救过雪色,性格如此倔强固执,从十四岁等到十七岁,直到那个她以为已经死母亲让冯忆娘接她进京,说要帮她安排最好人生,可她还不愿意放弃等待。同时,或许也是将父亲潦倒早死和自己颠沛流离归罪于这个从小抛弃自己母亲,她在心里,其实是莫名地在恨自己母亲。她与小施商议好,反正母亲十二年未见,肯定已经不认识自己,而只在她们十四岁流亡到扬州时仓促间见过面冯忆娘又哪里认得出小施来呢?所以她让小施代替自己进京,或许,还希望她寻找下当年那个救她们两人将军之类————然而她们都万万没想到是,雪色母亲如今已经是这样身份,而小施被安排见面,又在众人里指中她,正是当年救她们,又让雪色等三年那个人!”
片寂静。死样沉默。
而黄梓瑕提高声音,终于揭开最后那层疮疤:“王皇后,你让人杀死在长安夜色中,又丢弃在沟渠里代替锦奴那个女子,才是你亲生女儿,程雪色!”
王皇后依然动不动地坐着,许久许久,她圆睁那双没有焦距眼中,忽然滚落下大颗泪珠来。她把自己手插入鬓发之中,浑身颤抖地拼命按着自己头,仿佛不这样话,她整个脑子就会爆裂开。
她终于开口,声音干嘶喑哑:“你说谎……你……说谎……”
黄梓瑕动不动地站在她面前,看着这个被自己那句话击溃女人,觉得胸口涌起种复杂情绪,悲悯混杂着激愤,仿佛死在王皇后手下锦奴,冯忆娘,雪色和崇仁坊那几个乞丐,都在她血脉之中呼啸着发出怨恨嘶叫,令她无法抑制,感同身受。
而王皇后喃喃地,又重复那两个字许久:“说谎……说谎!”
她终于说出只言片语,让皇帝面容也变得铁青,他手抓在椅子扶手之上,太过用力而不自知,连指关节都泛白。
王皇后那张艳丽面容已经扭曲,她边用力按着头,边仿佛疯狂般,咬着牙冷笑,那强挤出诡异笑脸上,却又有大颗泪珠在滚滚掉落。这刻这个直端庄自持女人,已经濒临崩溃:“胡说八道,简直是……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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