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家大小几位女儿都在皇上面前,可皇上却只神情平常,谈笑自若,们知道您身边又有郭良媛————就是如今郭淑妃,而除王芙之外,王家中并未有特别出色女子,所以您不将其他人放在眼中,也是正常。当时……皇后由人介绍,只说是家境落魄良家子,正在们府上教习 几位姑娘学习 琵琶。们&hel
o;皇上,怕是这个宦官杨崇古给皇后下魇,皇后竟如此胡 言乱语!她是琅琊王家长房庶女,又如何可能是什歌舞伎院中出身……”
“王麟。”皇帝瞧着王皇后那种绝望溃乱模样,脸色也自蒙上层冰冷,他盯着面前王麟,缓缓地说,“照实说。十二年前事情,你明明白白说出来!若有个字让朕查证不实,朕让你们琅琊王家在大唐再无出仕子孙!”
王麟回头见王皇后已经渐渐明白过来,只呆呆坐在那里,仿佛在悔恨自己刚刚失态,又仿佛还陷在那种悲哀狂乱之中,无法自拔。
他心上涌起种莫名恐惧与绝望,只能伏在地上,用嘶哑声音颤声说道:“皇上,臣罪该万死,不求皇上饶恕,只求皇上降罪于人,不要祸及王家。此事全都是臣手策划操纵,就连皇后……当时亦是为臣所迫!”
皇帝劈头打断他话:“你不用为旁人开脱,只要从实招来!”
“是……”王麟伏地,将自己额贴在冰凉青砖之上,声音绝望而悲凉,“皇上,当年侯景之乱后,王家元气大伤,子嗣凋零。到十二年前,王家只余得男孙四五人,其中唯有望,也就是蕴儿人,然后,便是当时在您身边,郓王妃王芙……”
皇帝想下,才说:“记得,可惜她命薄,在身边半年多就去世。”
“当时,皇上还是郓王,被先皇迁出居住在十六宅。王芙去世后,王家痛伤之余,又不愿失去个王妃之位,想着您或许能因为王芙而对她姐妹亲眼有加,于是便又邀请皇上来做客,在席上让们王家几位姑娘与您相见。”
皇帝微微点头,他目光转向皇后,见她如泥塑木雕般坐在椅上,不言不语,只用双茫然而大睁眼睛看着自己。她已经清醒过来,但明知事情已经败露,无法再做其他手脚,于是便只望着皇帝,目光中有卑微乞怜,亦有哀伤悲切,泪盈于睫,不肯说话。
皇帝看着此时茫然失措模样皇后,十二年来陪伴他步步走来女人,如被人揉碎白牡丹般泛着微黄痕迹,让他既怒且伤,又忍不住咬咬牙,将自己脸转过去,不愿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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