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户部事情已经处理完,他带着她前往工部。
工部人看见李舒白,顿时上下狂喜,只需
王皇后站在他身边,冷眼旁观。
那些鱼聚拢在他苍白修长手指旁,淡红色血与艳红色鱼,看起来就像是大团 大团 血花般。
她忽然觉得自己略有不适,便转过头去,将目光重新投在远处黄梓瑕身上。
黄梓瑕穿着绯红宦官衣服,快步走到宫墙尽头。天色渐晚,她就像滴入墨色中点朱砂,眼看着被吞噬殆尽。
有时候,黄梓瑕真是佩服李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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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随意应声,依然看着黄梓瑕离去身影。她走得很快,仿佛在逃离般。
“她对们,真能有什价值吗?”王皇后又问。
他笑笑,终于开口说话。他声调略高,语气却低沉,透出种令人觉得矛盾压抑悠长韵味:“急什?等你回宫时候,不就知道。”
王皇后微扬眉,问:“她真能成功?”
别不说,个人可以什事情都管,什衙门都操心,什外邦都要打交 道,也不能不算是种奇迹吧。
她这样感慨着,在户部蜷着脚嗑瓜子,拿着刚从大理寺拿过来卷宗,想着那个案件,遍顺便看着李舒白坐在案前处理各种案宗。
“王知事,这是你前日撰写律疏编注,第三十七页有处月份出错,第十六页、第五十四页各有人名错误,你可再校对遍。徐知事,你把蒋伟旭历年升迁调过来,应该在存档处第排第四间档案房调第十二排架上,皇上明日早朝要擢升他,到时记得进呈御览。张知事,你明日知照程侍郎,关于史承曜调任云州刺史事驳回,史承曜叔父昔年曾于云州犯案,依例需避讳,三年前曾任兖州刺史梁庭芳丁忧即将期满,可任此职……”
黄梓瑕觉得自己瓜子真嗑不下去。
她捏着瓜子,默默在心里想,这可怕记忆力,会不会连十年前某天早上起来窗前树上有几片叶子还记得?
“就算她不能成功,你有,而她有夔王,这样若还不能保你重回大明宫,那什人能保你?”
王皇后微抿双唇,桃花般颜色唇瓣上,因为精神焕发而显出种艳丽血色,令她更加美艳不可直视。
那人却看都不看她眼,只低头观察着鱼缸中小鱼,然后自言自语道:“哦……好像小鱼们饿。”
他抬起自己手,将食指放到唇边咬噬,鲜血顿时涌出来。
他将自己手放到鱼缸中,随着鲜血洇开,鱼缸中那些小鱼顿时活泼泼地游动起来,围聚在血腥来源处,竞相贪婪地舔舐他手指上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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