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秦还在自鸣得意：“不错吧？
发现菠薐菜
汁水可以除掉衣上沾染墨迹，然后又在古籍中找到提取汁水办法。用
这种特制汁水之后，纸灰上墨迹会在纸灰溶解之前
瞬间，先被菠薐菜汁水褪掉颜色————虽然只有先后这
些微时间差，但已经足够们看清字迹。实在是太厉害对不对
“月……华……巟……照……尹……”
周子秦仔细地看着上面字，努力辨认着：“什意思？”
黄梓瑕呆呆地看着那片纸灰上这五个泛白字体飞快消失，整片纸灰终于溶解在水中。
她慢慢，艰难地低声说：“想，第三个字是流字被撕掉半，而下第五个字，应该是君字被撕掉半……”
“月华流照君……”周子秦恍然大悟，“张若虚《春江 花月夜》中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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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不能说是大理寺派给你助手？”他瞪着她。
黄梓瑕无奈：“好吧……只要没有特殊情况，定都叫上你。”
“太好！”周子秦顿时眉开眼笑，使劲地拍着黄梓瑕肩，“最喜欢跟着你，崇古！跟着你，有尸体！”
黄梓瑕假装没听见：“那纸灰上字……”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他抬头看她，问：“情书？”
黄梓瑕点点头，又摇摇头。她说不出话，只茫然地坐下来，望着那片灰迹。
在绿色液体侵蚀下，整片纸灰已经化为灰烬，半沉半浮地散开。
那残留几个字，终于，永远消失不见。
“放心吧，交 给！”
周子秦打盆水，将纸轻轻放在水面上，然后以最轻微动作将下面纸从水中抽走。
纸灰轻轻漂浮在水面上，周子秦又从旁边架子上翻半天，找出小瓶东西来，小心地将里面盛淡绿色液体沿着纸灰边沿倒圈，说：“这可是按照古法，用几百斤菠薐菜反复煎熬过滤才提炼出来，平时也舍不得用呢。”
液体慢慢扩散开去，渗透进纸灰。整片纸灰在那液体侵袭下，忽然渐渐有字迹在黑色灰上显露出来，那是纸灰上残留墨色在飞速消失，比纸灰稍微快点，所以显出种淡色痕迹。
字迹消失只有瞬间，仿佛只是黑字上灰色颜色闪即逝，虽然并不清晰，但勉强可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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