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是早就在口中藏
崔纯湛坐在堂上,拍惊堂木,又顿顿,才问:“下跪犯人,你杀害同昌公主、公主府宦官魏喜敏、京城大宁坊住民孙癞子,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是否伏法?”
“是。”他声音果断而清晰。
崔纯湛朝后堂看眼,见皇帝虽然胸口剧烈起伏,却依然坐在椅上动不动,便又转头问吕至元:“你还有什话说?”
吕至元沉默片刻。
站在他斜后方张行英睁大眼,期待着他会转头,对自己说说关于女儿事情,说说他要将滴翠托付给自己。
滴翠长成姑娘后他唯打她次。
谁也不知道,他当时在心里已经下决心。
他要保住自己女儿;他要以血还血,洗清滴翠身上背负耻辱;他要驱散她噩梦,让她重新再活次。
“凭什,皇帝女儿,只因为心情不好,就可以随意摆布女儿命运,将女儿打落地狱?”吕至元眼眶里,浑浊眼泪顺着满是皱纹脸颊滑落下来,滴落在青砖地上。他仿佛自言自语,极低极低地说着,“十七年,用十七年时间,把自己女儿从那小个婴孩,养到这好个女子……这辈子,就这个孩子,只是个最低贱手艺人,给不她高贵门第,给不滔天权势,给不满堂富贵……可,就算赔上自己命,也定要让自己女儿,好好活下去!”
黄梓瑕只觉得胸口阵温 热血潮涌动着,让自己眼睛酸痛灼热。她强忍住眼泪,却忍不住眼前浮现出,自己父亲身影。
但没有,吕至元最终还是沉默地摇摇头。
崔纯湛又看向皇帝,皇帝脸色还是青白,但气息终于平顺,他嘴唇微动,对着崔纯湛说四个字:“凌迟处死。”
崔纯湛愣下,还没来得及开口,却只听到“扑通”声,吕至元脸色青紫片,倒在公堂上。
在片惊呼混乱中,周子秦第个跑去,赶紧探探他鼻息,然后将他口掰开看看,愣在那里。
黄梓瑕赶紧问:“是怎回事?”
在益州时候,她被父亲责怪后,任性不肯吃饭。母亲端汤饼过来劝她吃,她偏头,却刚好看见父亲躲在庭前树下,偷偷关注着她。
被她眼看见,父亲顿时转过脸,假装自己只是路过,踱着方步向庭院深处走去。
她至今还记得,日光将庭树枝影投在父亲身上,那条条清晰影迹,当时毫不在意,可此时想来,却依然还历历在目,仿佛那种影迹不是映在父亲衣上,而是用血画在她心上。
她不知道自己发多久呆,是李舒白轻轻地碰她下,她才回过神。
吕至元依然跪在堂上,侍卫们已经给他上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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