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他忍痛时身体低,黄梓瑕放开他腰,迅速从马背上跳下来,翻身上自己那拂沙,拨转马头,退离他。
他们彼此勒马,站在街两旁。拐角处街灯照在他们身上,温 暖种橘黄色,但黄梓瑕在夏夜风中望着面前王蕴,觉得身上冒出微微寒意。
王蕴暗暗咬咬牙,脸上浮起抹看似自若,实则艰涩笑意:“怎?”
黄梓瑕死死盯着他,在此时静夜之中,流过他们身边风都带着丝令人不寒而栗意味。
她声音极低极低,却字顿,清晰无比:“原来……是你。”
近变故丛生,好像真有点儿累。”
“那……带你回去吧。”他说。
黄梓瑕没出声,他感觉到她应该是点点头,然后轻轻用自己手围住他腰。
在这样暗夜之中,就像是恍然如梦。长久以来遥遥以望女子,坐在自己身后,柔顺地抱住自己,让自己带着她回家————这不像是真实,倒像是场午夜之中幻觉般。
可是她手明明就在自己腰间,夏日衣衫轻薄,她肌肤热气都似乎能隔着衣服透过来,传到他身上。她呼吸那轻微,微微撩起丝他散落头发,在他脖颈之上轻轻掠过……
王蕴目光与她对望,脸上笑容又显得浅淡从容起来:“对,是。”
黄梓瑕想起暗夜山林之中,他看着自己与李舒白亲密举止时,那种意味深长复杂眼神;想起自己喂他吃鱼肉时,他问自己为什对他这好时神情;想起自己威胁他时候,他说,这好看女子,为什要装扮成宦官……
她心乱如麻,夏夜风声凌乱,呼啸过成都府大街小巷,自他们身边川流而过,似乎永不止歇。
而王蕴遥遥望着她,那直温 柔面容上,笑容渐渐淡去,他凝视着她,那目光深暗而幽杳,直刺入她心口。
她咬咬下唇,问:“为什?你奉谁命
就在王蕴时恍惚之际,她身体忽然向旁边倾,仿佛猝不及防,她手往旁边移,重重按在他左肋。
他闷哼声,虽然控制得极好,只有轻微声音,但她显然已经听到,她声音也变得冷淡起来:“王都尉受伤?伤在左肋?”
王蕴默然咬牙,低声说:“前几日随西川军进山查找夔王踪迹,谁知遇上流窜刺客,受点伤。”
黄梓瑕点点头,说:“原来如此……”
话音未落,她脚又忽然往前踢,刚好就踢在他脚上另个受伤地方,他顿时痛得浑身哆嗦,忍不住低低呻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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